年年末,《星星》的老前辈流沙河、《十月》的编辑骆一禾这两位,先后写了研究余切的文章,解读余切的‘诗’,大受读者的欢迎。”
“《十月》又推出了《文化苦旅》,也是刚写出来,十多家出版社联合起来争。我认为接下来几年,研究余切本人会是个文学的热门话题。我做的这个研究为什么没有余切?因为他要单独列出来。”
路不宣听罢,从做生意的角度道:“而且余切还在创作期,他写多久,你们就能写多久。怪不得都来写余切。”
“那,那……确实是这样。”程国平也不掩饰。
做文学研究,自然要研究有前途的。读者爱看,编辑给过,报社给钱。
巴老不也在《随想录》里面写余切嘛,你写这个时代的文学史,没余切是万万不能的。
将来的读者会怀疑,你当年是不是在一流的作家名单上。否则,你怎么会没匹配过余切呢?
你说你输了?
你输了也是资历啊,起码你也在王者局里面。
……
连着三四天,路不宣总能碰到褚付军、程国平两人。他们两人是好朋友,对彼此的文学立场了解得很清楚,聊多了反而没意思。
他们最喜欢问路不宣的意见,路不宣自知不够格参与文学讨论,总是不表露立场。
路不宣害怕被嘲笑。
无论是博尔赫斯,还是做余切的研究,路不宣确实都不知道。虽然是中文系的学生,路不宣却觉得自己的前20年没给什么文学底蕴,他今后怕是杀猪都要比写文章熟练。
直到燕大《校刊》出了一份文章,《烛光‘夜’话》。《校刊》是双月刊,偶数月的18号出刊。如今到2月中旬,恰好轮到了这个日子。
这天的学一食堂爆炸了!一路走过来,路不宣碰上好几个念诗的,喊口号的。
他们大叫着“吃饱有理,饿肚是罪。”
又有人说:“成功是一时的,失败总是贯穿了人的一生!可如何面对失败,却把我们分成了两类人!”
这些学生们,就像是争相表演诗朗诵那般,抑扬顿挫的扮演起余切来,好像他们就在那现场,站到了最高处,是一个集天地伟力于一身的大人物一样!
有谁知道,余切让别人站起来。这才是关键!
疯子!
平时只有大小饭厅有许多人搞演讲,尤其是大饭厅——因为那地方就在学生公寓,聚会很方便。
学一食堂也这样了!
路不宣来吃饭,照例两个馒头。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平时最贵的“排骨”窗口,现在一堆人在那。四毛钱一份排骨,他们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人人都打了一份。
食堂的员工早已经认识路不宣了。那是个有点胖的中年大妈,一见到路不宣就塞了一张票。
“你连吃了七天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