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拓跋炽去找了陈不易。
“你来我这儿干嘛!
不好好陪小玉姐还到处乱跑!”
陈不易一顿抱怨。
“我找你有事商量。”
“商量什么?”
拓跋炽看了眼这无比熟悉的帐篷,天开始冷了,得多准备些炭火。
“营地的事儿!
伊格尔归顺人数众多,再加上天启送来的人,就过十万人了!
到时候怎么管理都得有个章程!”
拓跋炽说的这些,他没接触过也不怎么懂其中的运行。
“王叔,王叔!”
他只好搬救兵。
“公子,何事?”
“他问你怎么管理十万人的营地。”
陈不易指了指拓跋炽,然后便事不关己的躲到一边。
拓跋炽默默吐槽,谁要跟他商量!
回到驻地已一月有余,都没怎么好好单独相处!
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你还躲一边去!
“无非就是找个管理的人,再有些维持秩序的人,就像天启的衙门,再定些个章程规矩。”
王迁见拓跋炽就没心思听,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家主子,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他这种人精自然不会在这里多待,碍拓跋炽的眼。
“呃,这些事王爷和公子商量大概就行!
反正锁碎之事自有人去办!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拓跋炽满意的点点头,还是王迁有眼力见,换成云锋云启指不定还得跟你叨半天。
他走到床边挨着陈不易坐下,“阿易,你看怎么办?”
“王叔不都说了?”
“那找谁去维持秩序?”
“呃,是哈,到时候人员复杂!
要不,就从那些女贡的丈夫中选,免得人家夫妻相隔。”
拓跋炽痴痴的盯着他的脸:“好。”
他的心开始砰砰狂跳,不受控制的像小鹿乱撞。
“阿蛮,”
陈不易扭头看他时,他的脸就近在眼前,一时间让他忘了要说什么。
“阿易,别赶我走,我就坐一会儿!”
陈不易点点头,低着头叹息。
两个人明明就住在一起,离的这么近,却又相隔那么远。
明明可以随时腻在一起,却偏偏刻意保持距离不见面。
拓跋炽挑起他的下巴,慢慢抬起他的头,心里愈的心塞难受。
“阿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什么时候才能无视一切在一起?”
拓跋炽低沉的嗓音直入他的脑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回答不了。
“阿蛮,你还是娶妻生子过正常的生活吧。
我,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
陈不易又开始打退堂鼓。
当拓跋炽出现危机时他可以奋不顾身。
而当他们之间有阻碍时,他往往会逃之夭夭。
“我已经娶妻,就快要生子。
可这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阿易,我知道我想什么!
你不许逃!
不许躲!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拓跋炽呼吸粗重,他的小狐狸又想逃。
他贴近陈不易的耳朵,炙热的气流挑动着他的心,“再逃,打断腿,关起来!”
“你又凶我!”
陈不易小声抗议着。
“你哭我就哄!
你逃我就追!
你要离开我就缠着你!
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跟我分开!”
陈不易觉得耳朵好痒一直痒到心里,让他忍不住皱眉,清澈明净的双眸变的迷离。
“阿易,不要挑衅我的底线,别老想逃,我会疯的!
你知道,一直知道的,我要的是什么!
不要退缩不要害怕,只要你勇敢的向前走,一切有我!
你胆敢逃跑,我就将这个世界全都埋葬!”
陈不易呼吸深重,他看到拓跋炽眼里闪过的疯狂,知道他绝不是说说而已。
“你不可以这样威胁我!”
“那你自己说,你想逃了多少次!
一遇到点阻碍就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