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道洪亮的男音从殿外响起:“哟!
今天这么热闹!
我好像错过了好戏!”
随着声音出现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来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特意走到拓跋炽的身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可拓跋炽却纹丝不动。
那人撇撇嘴,嘟囔了一声:“没劲!”
然后,他懒懒散散的抱拳行礼:“司徒南参见皇上!”
拓跋荣阳扶着头,又来了个烦人的家伙!
他正烦着呢,又有麻烦精找上门,自然没有好气道:“你又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要军饷!
皇上,您有几个月没军饷了?我们部族的战士还等着买米下锅呢!”
司徒南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货!
他老子好对付,可这家伙贼难缠!
“要钱?以前找的谁,便去找谁!”
拓跋荣阳头疼欲裂,一点儿也不待见他。
司徒南单手叉着腰笑了起来,指着拓跋炽问:“找他要?皇上,您别逗了!
您都要杀他了,还让我问他要军饷!
就算您不要脸,我们司徒家还想要点脸!”
拓跋荣阳被气的又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司徒南故意扯着嗓子喊:“我说,让您要点脸!
咳咳,这人老了耳朵不好,真麻烦!”
众臣工都希望自己是聋子,从未听到过这些虎狼之词!
是瞎子从未看见这傲慢不尊皇威的一幕!
拓跋荣阳已经被气的摇摇欲坠,大有活活被气死的风险。
司徒南见他那模样,赶紧又大声喊:“皇上!
您别装晕!
军饷还没给呢!
我带的一万将士在城外,都穷的想当马匪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拓跋荣阳忍着吐血的冲动,脑门的青筋直突突的跳,“你要多少?”
司徒南立即开始掰着指头算:“一人一月五两,一共七个月,五十万人,得,得多少?”
司徒南用肩膀碰了碰拓跋炽,好似自己刚刚是在问他。
谁知拓跋炽连个余光都不肯给他。
他见拓跋炽不理自己,又掰了掰手指,最后大声喊:“一共一千七百五十万两!”
拓跋荣阳是真的垂死病中惊坐起,瞪大眼睛再一次问:“多少?”
“一千七百五十万两!”
“你去抢吧!”
拓跋荣阳一拍桌子,不顾什么威严直接脱口而出。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的日子!
“皇上,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又想马儿快快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
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司徒南愤愤不平的数落着皇帝。
司徒南索性往地上一坐,耍起了无赖,大有不给便大闹皇宫的架势:“您瞧着办!
反正不给我就不走!”
司徒南仰着头看拓跋炽时,还不忘对他挤眉弄眼,好似在向主人讨好的狗。
拓跋荣阳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怒骂道:“你们都死了么!
还不替朕跟那个混蛋好好算算!”
拓跋荣阳靠到椅背上,对这群装作看不见听不见的臣子失望至极。
此时还站着的大臣只有萧恒一人,看了看司徒南再看看拓跋炽,这两货八成是一路的,自己也把脸转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
宇文浩则站了起来,语气平和:“司徒贤侄,贵部落哪来的五十万人?”
司徒南白了他一眼:“其它部落穷的活不下去了,就投靠了我们,我们又被他们吃穷了,不就来要军饷了!
如果你不信,我飞鸽传书给我阿爹,让他把人都带来,让你一个个的数?”
宇文浩揉揉眉头,真想踹死这个王八蛋!
你让你爹带兵来上京数人头!
你在威胁谁!
“可你这漫天要价也不成呀!
你看五十万两行不行?”
能给个几十万两打走人想来皇上也不会怪罪。
司徒南搓搓手,咧着嘴笑的那叫个开心:“好啊!
什么时候给?我好让人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