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昂头嘶鸣,直直的砸向营门。
“轰隆——”
一声巨响,那营门已然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纹。
黄奎甲虽未砸开那营门,但震得周遭敌人人仰马翻,如落叶般倒在地上。
“开啊——”
、“轰隆——”
“开啊——”
、“轰隆——”
震耳欲聋,地动山摇。
“轰隆——!”
那营门在黄奎甲三砸之下,如一张纸一样,被撕得粉碎。
营门坍塌,憾天卫和将士们无可阻挡,怒吼向前,踏破营门,如洪潮一般,直冲而入。
枪矛如山,刀光剑影。
人喊马嘶,箭雨簌簌。
营门前一场惊天激战。
中军大帐。
沈济舟蓦地从睡梦中惊醒,耳中是无数混乱的嘶吼搏杀声,更有马蹄踏踏,唏律长喑。
提鼻一闻吗,更有浓重的焦炭气息直冲心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
快来人!”
沈济舟一边穿衣,一边大声喊道。
帘笼一挑,郭涂脸色煞白,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郭卿!
外面到底生了什么!”
郭涂一脸惊慌,失声喊道:“主公!
主公!
大事不好了,不知为何,东营、西营起火,火借风势,烧成了片!
众将士急救之时,萧贼人马竟突然杀出,如今已然袭破营门,正往中军处杀来!
我军拼死抵挡但怕是”
“胡说!
本大将军是朝廷亲封!
更是四世三公!
如何能到此地步!
如何能败!
聚集兵士众将,与那来犯之兵,决一死战!”
他话还未说完,“嗖——”
的一声,一支羽箭穿帐而入,正钉在离着沈济舟不远的屏风之上,羽翎扑簌簌的乱颤。
沈济舟大惊失色,这才相信了郭涂所言。
郭涂急劝道:“主公啊,势不在我,咱们败了啊,主公莫要耽搁,快快随我出营,江恒、李泰两位将军已然召集了所有长戟卫精锐,可护主公安然离开!
待主公回到渤海城,再图后计吧!”
“不——我如何能退!
萧元彻!
逆贼!
我与你势不两立!”
沈济舟激怒攻心。
“噗——”
一口暗红色的血喷出体外。
郭涂顿时慌了手脚,赶紧向前。
沈济舟吐出这一口血,这才恢复了理智,绝望的摇摇头,摆手道:“大势去矣!
大势去矣啊!”
便在这时,帘笼一挑,江恒、李泰二将甲胄满身,直入而来。
两人神色慌张,朝沈济舟抱拳齐道:“主公!
趁萧贼还未杀到,末将等护着主公快走啊!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沈济舟仍执意摇头道:“我还有十数万人马,如何能败!
如何能败!”
李泰颤声道:“主公,突起大火,火势难控,战马受惊,横冲直撞!
根本遮拦不住,慌乱之中,被火杀死,被马踏而死的士卒不计其数,如今全军溃败,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抵抗啊!”
江恒也道:“主公,末将等先率长戟卫护送主公离开,到安全之处!
大公子已然奋不顾身,前去收拢兵将,想来还能聚集不少军卒。
到时咱们兵和一家,杀回渤海,以图再起吧!”
“沈乾!
我儿勇烈!
好啊好啊!”
沈济舟悲怆的感慨道。
他仍不愿走,李泰、江恒二将不由分说,一左一右,强行将沈济舟架住,出了大帐。
沈济舟抬头看去,顿时心若死灰。
火海沸沸,整个大营到处都是喊杀声,翻滚的火涛中,满眼尽是厮杀。
但看得出来,冲锋者多是萧元彻的人马,被戮者多是渤海的军卒。
沈济舟一闭眼,使劲跺脚,懊悔不已。
“悔不听翰文、达授之言!
方有今日惨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