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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憾天卫左右隐隐有响动,甲士们身边的杂草,也微微地动了。
早有甲士来报,原是张士佑、徐白明各带所部兵马到了。
三部兵马汇集,约有两万余人。
又等了片刻,徐白明和张士佑并肩而来,黄奎甲与他们见过,遂道:“士佑、白明,咱们什么时候动手俺老黄的手都痒痒了!”
张士佑一笑道:“老黄,稍安勿躁,一会儿有得仗打!
临行之前,主公和祭酒交待的清楚,等到沈济舟营中自乱,咱们再动手!”
话音方落,早有甲士指着不远的沈济舟大营急道:“三位将军快看,沈营起火,火光冲天!”
黄奎甲三将皆抬头,一看之下,果见沈济舟大营火海翻涌,除了中部额中军大帐似乎没有什么乱象,东西二营,烧成了火海。
张士佑忽地大吼一声道:“将士们!
弓上弦!
刀出鞘!
随我杀啊!”
黄奎甲也大吼一声,一跃上了战马,大吼道:“憾天卫!
誓死先登!
摧毁一切宵小!
冲啊!”
“杀啊——”
!
“冲啊——!”
“踏破敌营!
活捉沈贼!”
“踏破敌营!
活捉沈贼!”
一时之间,战角连天,数万将士齐齐呼号,万马奔腾,旗幡飘扬,如潮如涌,气震山河!
生死何惧血长殷,且把敌酋肉作餐!
憾天卫千余骑兵,如黑潮一般当先浩浩而来。
铁蹄之下,山河皆惧,大地震动。
其后张士佑、徐白明所部人马,悍不畏死,勇猛冲锋。
一股怒涛洪流,横冲直撞,根本阻拦不住。
一个冲锋,已然到了沈济舟的大营营门之前。
“嘟——嘟——嘟——嘟——”
凄厉而急促示警战角接二连三的响彻苍穹。
“敌袭!
敌袭快快禀报主公!”
营门前了望塔楼上的士卒眼前,刹那间出现了一股上万人的洪流,只吓的战站立不住,连连后退,抓起战角没命地吹了起来。
不过刚吹了几下,喊出几句话来,迎接他们的便是遮天的箭雨。
“嗖嗖嗖——”
箭雨过处,无人生还。
也许是屠杀过于血腥,沈营渤海将士心底的血性也被激出来。
最头前的人马,在各自的千夫长、裨将、部将的率领下,一个个眼角瞪裂,咬牙嘶吼。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闭了营门!
万不可让敌人突破!”
“冲啊!
挡住他们!”
箭雨之中,无数悍不畏死的部将和士卒,不顾一切地嘶吼着冲向营门,抬起鹿角等一切可以抵挡的防御器械,死命向前。
更有士卒不顾一切的抬动着笨重坚实的营门,想要倾尽全力的关闭城门。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迎接他们的是倾天箭雨,万箭攒心。
一拨倒下,另一拨顷刻间便顶了上来。
渤海将士宛如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冲锋的张士佑和徐白明对视一眼,也被渤海将士的奋不顾身所震撼。
虽然收效甚微,可是这种悍不畏死的抵抗,倒也真的有些效果。
鹿角渐有合拢之势,那营门也渐有闭合之势!
“渤海将士们,贼人想要咱们的命!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冲啊!
挡住他们!”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无数渤海将士心神大震,咬牙嘶吼,不顾一切地抵抗着。
眼看那鹿角几成,营门几合。
“吼——!”
忽的苍穹之中,传来一声震天大吼。
一匹乌骓战马,踏风浴火,直冲而下!
马上玄甲战神,杀意滔天,睥睨威凛。
正是一骑当先的黄奎甲。
却见黄奎甲横冲直撞,冲至营门之下,看了一眼那逐渐闭合的营门,大吼一声道:“徒劳!
徒劳!
给我开啊!”
再看黄奎甲抖神力,双手一扬,两支乌金大铁戟,如咆哮的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