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怕我们记得太多,终有一天会被压垮。”
陆昭笑了笑,坐在她身旁。
“不怕。”他说,“因为每次我觉得扛不住的时候,总会想起你说的那句话??”
“哪句?”
“‘痛是活着的证明。’”
晚衣也笑了。
远处,忆语堂灯火通明,朗读声从未停歇。
新的碑文不断竖起,旧的名字也被反复诵读。
有人记录今日市集买菜花了多少铜板,
有人写下昨夜梦见亡父笑着吃饺子,
还有孩子歪歪扭扭地画下一幅画:
太阳、房子、妈妈,和一条永远不会断的线。
风拂过碑林,带起一阵沙沙声,
像是无数人在低语,又像是大地本身在呼吸。
而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钟、塔、碑、井、鼓……
那些沉睡已久的“声根”遗址,
正逐一苏醒。
不是为了吞噬记忆,
而是为了见证??
见证人类如何背着伤痕前行,
如何在黑暗中点亮微光,
如何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
只为说一句: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