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量了量叶片的大小,又数了数叶背的蚜虫数量:“还是5只,没多也没少,应该是没找到其他能啃的叶子,”她摸了摸叶片正面的淀粉层,褐色的痕迹比昨天更深了些,“淀粉层还在长,只要赶紧喷薄荷水,就不会影响。”
她还在周围的草里扒了扒,没发现其他蚜虫的踪迹,才松了口气,在育苗本上补了句“蚜虫未扩散,周边杂草无虫迹,暂无需扩大防治范围”。
10分钟很快到了,锅里的薄荷水变成了淡绿色,清冽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连黄鼬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陈溪用树枝把铁锅从灶上挪下来,放在地上晾着:“得等水凉透,不然喷在叶背上会烫出小坑,反而伤了叶子。”
她找了块干净的粗布,盖在锅口,“这样凉得快,还能挡灰,别让脏东西掉进水里。”
林砚的棚布也补得差不多了。
她用竹杆把棚布撑起来,检查了一遍补丁,针脚整齐,补丁和原棚布贴得严实,没起皱,风一吹,棚布只轻轻晃了晃,没再漏风。
“终于补好了,”她直起身,腰杆因为弯腰太久有点酸,抬手捶了捶,手心被钢针扎了道细痕,渗出血珠,“刚才缝最后一针时没注意,被针扎了下。”
陈溪刚好端着晾温的薄荷水过来,赶紧用手指蘸了点薄荷水,轻轻抹在林砚的伤口上,“薄荷水还能消炎,抹点好得快,别沾土。”
薄荷水凉透后,陈溪把水倒进张梅的小喷壶里,壶嘴刚好能伸进叶片之间。
苏野用细竹杆轻轻挑起有蚜虫的叶子,叶背朝上,刚好能让喷壶对准。
“你喷的时候离叶背半寸远,别太近,免得水流冲坏叶肉,”陈溪叮嘱道,“每个蚜虫都得喷到,它们沾了水就会掉下来。”
张梅点点头,手指按动喷壶的压杆,细雾均匀地落在叶背上,蚜虫被水雾裹住,有的直接掉在地上,有的挣扎着往叶尖爬,却没爬多远就掉了下来。
“快用草木灰盖了它们!”张梅喊着,陈溪立刻抓了把草木灰,撒在掉蚜虫的地上,灰粒像层薄雪,刚好盖住蚜虫,没一会儿,地上的蚜虫就没了动静。
“草木灰能吸走它们身上的水,还能堵住呼吸的小孔,杀得彻底,”陈溪拍了拍手上的灰,“明天再喷一次,巩固效果,蚜虫卵最怕薄荷味,喷两次就不会再长了。”
黄鼬跑过来,用爪子扒了扒撒草木灰的地方,确认蚜虫都死了,才又蹲回张梅脚边,小尾巴晃得欢——它记得张梅说过,帮忙巡查蚜虫有奖励,现在就等着薄荷味的红薯。
就在这时,西南角的废墟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闷响,是废铁皮被风吹倒的声音,还混着腐行者特有的“嗬嗬”声,虽然不算近,却足够让人警惕。
苏野的指尖立刻泛起蓝光,光带像条细长的银线,飞快地往西南方向延伸,过了几秒才慢慢收回来。
“是之前那只漏网的腐行者,在废汽修厂的钢管堆里翻找,好像在找能搭东西的材料,没往咱们农舍这边来,”她的眉头皱了皱,“不过它没放弃搭瞭望台的念头,得盯着它的动静,明天我再去那边探探,看看它有没有搭台子的迹象。”
林砚点点头,走到西侧篱笆旁,检查了三个铁丝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