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斟酌措辞,背景里隐约传来雨打窗棂的轻响,“刚才知道了一件事情,你的父母还活着,我没见到他们,但是替你给他们捎了一句话。”
“朱飞扬说完她的父母还没有死,”
这句话钻进她耳朵的瞬间,关鲤眼前一黑,手里的手机“啪”
地砸在床单上。
十年前自己的父母就失踪了,此刻,记忆的潮水打开了,关鲤想起了:“她老家院子里种着棵罕见的蓝苹果树,父亲说等任务结束,就带她摘第一筐熟果。”
朱飞扬的话更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顺着下巴滴在丝质睡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们……他们还好吗?”
她的声音哽咽着,几乎不成调,手指在床单上胡乱摸索着手机,却怎么也抓不住。
“都好,我打听了,就是瘦了点,我见到了你妈妈的好朋友,给他们看了你的照片,那个阿姨还说你肯定长到一米七了,比小时候的小豆芽菜好看多了。”
朱飞扬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带着刻意放柔的耐心,“下周五,我会把他们救出。”
挂了电话,关鲤蜷缩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任由眼泪无声地流淌。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十几年的等待与思念,那些被“遇难”
二字冻结的日子,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温度。
而安全屋里,朱飞扬望着手机屏幕上关鲤的号码,轻轻叹了口气——这场任务从一开始就不只是为了数据,此刻肩上的担子更沉了,却也更清晰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对李清风道:“把货运电梯的线路图调出来,我们得再加一组人,负责破解门禁系统。”
煤油灯的光晕在两人脸上晃动,将地图上的路线照得愈清晰,也照亮了那些藏在夜色里的期盼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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