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架冲车已然横在护车河边,什么叫尖头木驴,哪个叫吕公临冲,都散在黄龙城和大营之间的空地上,而在这些战车之下,压的正是前几日大军散落的木板碎石。
一日两日没事,三日五日金兵疲乏,可是十日已过,城头上的按出海也觉出不对了,尤其是看着那些被宋军随意遗弃在那的攻城器械,这位的眉头更是微微皱起,“叔祖,这宋军的器械,不对啊!”
“怎么?”
“宋人不是最讲军纪严明吗,尤其是那岳家军,号称冻死不折屋,饿死不虏掠,有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怎么会将这些器械遗弃城外啊!”
“这个,每日袭扰咱们都疲惫不堪,想来宋军士卒也生疲懒之意吧,毕竟这些战车都是硬木所制,外蒙牛皮,有的还要装饰铁板,搬运起来分量也不轻啊,一次两次还好,每天往来推运七八次,总会生出懒惰之意吧。”
可按出海闻言还是微微摇头,“我怎么总觉得此举不符合宋人行事啊。”
但就在按出海心生疑惑之际,一点清水忽然落在其鼻尖之上,抬头望去却见黄龙府上空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随即一个炸雷响过,大雨倾盆而下。
随着雨滴落下,完颜宗贤和完颜按出海退到城楼屋檐之下,随即就见完颜宗贤长出一口浊气,“天助我大金啊,这些日子被宋人的疲兵之计搅得各军人马都休息不足,有了这场雨军士们总能睡个好觉了。”
“是啊,一场秋雨一场寒,场场秋雨要衣衫,这一场雨小不了,再往后宋人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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