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一刻,阿兰娜微愣,随即眼底浮起真切的笑容。她抬手轻轻鼓掌,声音里带着由衷的祝福。
“恭喜你们。”
布雷司眉眼弯起,带着一贯的潇洒,伸臂揽住潘西的腰,微微一带,姿态带着几分骄傲。德拉科这才从惊讶里回过神来,立刻站起身来,拍了拍布雷司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笑意。
“恭喜,真是好消息。”
布雷司扬了扬下巴,唇角一挑,显得意气风发。潘西则径直走到阿兰娜身边,挨着她坐下,笑意满溢,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声音里带着熟稔的打趣。
“你和西奥多呢?什么时候也给我们一个惊喜?”
西奥多原本只是安静地靠坐在一边,此刻却僵了僵。与阿兰娜之间的亲密,他从未掩饰,平日里接吻,甚至更亲密的举动都显得自然自在。
可如今在这满是熟人的包厢里,被潘西明目张胆地拿来取笑,他冷淡的神色里悄然泛起一抹窘意,耳尖红得像火。
他顿了顿,还是低声应了一句。
“都听她的。”
潘西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美得耀眼。布雷司在一旁也跟着笑,笑声沉稳,却带着几分宠溺。
“不夸张吧?布雷司终于学会挑我喜欢的东西了。”
布雷司靠在座背上,懒懒地抬了抬下巴,语气却认真。
“你说想要不张扬,但总能一眼看见。我听话了。”
说完,他顺手把潘西肩上的披巾理平,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在哪求的婚?”
德拉科忍不住问,语气里带一点少年气的好奇。
“当然是在帕金森庄园了。”
潘西眼尾一挑,像在回味。
“上次月全的时候。水面亮得像铺了盐。布雷司一句话没说,先把披风给我搭上,才跪下。”
她故意顿了顿,侧头去看布雷司。
“差点被冻感冒。”
“值得。”
布雷司低声接,像是在回答那一夜,也像是在回答现在。
阿兰娜被她逗笑,侧身给了潘西一个不轻不重的拥抱,银色的发丝在两人肩头相贴。
可笑意还没散,她的左臂忽然一紧,浅浅一缕灼痛从印记深处冒出来,像被细针悄悄扎了一下。
她眉心轻轻一动,很快又平了下去,右手往下一探,悄无声息地与西奥多的指尖扣在一起。体温从指缝往上爬,痛感像被温水压过,一个呼吸之间小了两分。
西奥多没有看她,只把掌心暗暗收紧。耳尖的红还没完全下去,他却装作若无其事,问德拉科。
“暑假那本《高级魔药调制》读完了?”
“别提了。”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罕见地把疲惫说得像笑话。
“斯内普教授给我在空白页上留了整整两列批注。我现在看到羊皮纸就头疼。”
“你还算轻松。”
潘西顺势接梗,冲阿兰娜挤眼。
“级长巡查一圈回来,布雷司把我抓去背考试大纲。我敢发誓,他比麦格教授还严格。”
“那当然。”
布雷司笑出声。
“麦格教授不会一边听你背书一边亲你。”
“闭嘴吧你。”
潘西装模作样地捶了他一下,却没忍住笑。
小推车在走廊吱呀而过,售卖女巫把门滑开一条缝,香气顺势涌进来,南瓜馅饼的甜,黄油啤酒的温,巧克力蛙外壳的可可气息。
西奥多起身,简单点了几样,几人分着吃。
阿兰娜咬了一小口,酥皮碎得规矩,甜味不腻,像某种被小心照看过的日常。窗外的原野开始起伏,绿色一浪压过一浪,远处偶尔有石墙一闪而过,像乐谱上刻着的短促休止。
“这学期的第一场霍格莫德日你们打算去哪逛?”
德拉科一边拆巧克力蛙卡片,一边问。
“我妈妈给我新订了件外套,非让我穿去三把扫帚。”
他说到妈妈两个字时,语气下意识软了一瞬,又很快把平常的傲气盖回来。
“先去邮局。”
潘西毫不犹豫。
“我要把订婚照寄到我姨母家。再去佐科笑话商店,看你们两个男生怎么被恶作剧糖哄骗。”
她指了指西奥多与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