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为国为民”,武都头打死老虎,护了清河县的百姓,这不就是侠吗?她不能让这样的人,就这么躺在冰冷的街上。
“嬷嬷,您去叫赵安和赵福过来。”她顿了顿,补充道,“让他们小心点,别碰着武都头的伤口。”
刘嬷嬷见她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叹了口气,转身往轿后走。
赵安和赵福是府里的家仆,赵安以前是当兵的,在战场上断过一根肋骨,后来退伍来了赵府,力气大,人也细心;赵福是庄稼汉出身,老实巴交的,平日里负责府里的重活。两人正站在轿后,见刘嬷嬷过来,赶紧站直了身子。
“嬷嬷,有啥吩咐?”赵安问道。
“小姐让你们……把地上的武都头抬起来,送回府里。”刘嬷嬷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啥?”赵安和赵福同时愣住了,赵福手里的轿杆“咚”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嬷嬷,您没开玩笑吧?”赵福挠了挠头,“那可是个大男人,还流着血呢,咱们抬回府里,夫人要是怪罪下来……”
“这是小姐的命令!”刘嬷嬷提高了声音,“你们要是不去,小姐要是生气了,你们担待得起吗?快去!动作轻点,别伤着人!”
赵安和赵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小姐的脾气,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赵安放下轿杆,拍了拍赵福的肩膀:“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拨开人群,往武松那边走。围观的人见有人要动武松,都下意识地往后退,给他们让开一条路。郓哥见他们过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抱住赵安的腿:“大叔!你们是来救都头的吗?求求你们,快救救他!他还有气,我刚才探过,他还有气!”
赵安蹲下身,轻轻拨开郓哥的手,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向武松的鼻息。指尖刚碰到武松的鼻尖,就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气息——比寻常发烧热多了,像是在烧着什么。他心里一惊,又摸了摸武松的脉搏,脉搏跳得又快又乱,像是随时会停。
“还有气,就是气息弱得很。”赵安对赵福说,“你去抬脚,我来抬头,记住,动作轻点,别碰着他的头,伤口还在流血。”
赵福点了点头,绕到武松的脚边,双手抓住武松的脚踝。武松的脚很沉,穿着一双粗布靴,靴底还沾着泥土和血。赵福刚一用力,就觉得胳膊酸得厉害——武松的个子高,身板也壮,估摸着得有两百多斤。
“一二三!起!”
两人同时用力,将武松从地上抬了起来。武松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头歪在赵安的胳膊上,额角的血顺着赵安的袖子往下流,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赵安能感觉到武松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都头,您忍忍,咱们这就带您去看郎中!”郓哥跟在旁边,一边走一边念叨,还时不时地伸手,想帮着扶一把,可他个子太矮,只能勉强碰到武松的衣角。
“跟着轿子,快点走!”赵婉莹在轿内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她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郓哥的哭声,还有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心里像被猫抓一样,坐立不安。
小红赶紧放下轿帘,轿夫重新抬起轿杆,朝着赵府的方向走去。赵安和赵福抬着武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