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
王言现在又是同着郝淑雯背靠背的坐,吃完了饭,他将饭盒放到了郝淑雯那:“杀猪去了,给我刷刷啊。”
萧穗子说道:“杀猪还找你和刘峰啊?”
“我杀猪可是一把好手,等会儿你们俩也过去啊,帮着灌灌血肠什么的。”
王言笑着回应。
“怪臭的,我们才不去呢。”
“你把饭盒给我吧,我给你刷。”
另一边,何小萍对刘峰如此说。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峰摇头道:“不用,我自己能刷,又不费劲,王言就是偷懒。”
“给我吧!”
何小萍的声音稍大了些,很坚定。
“哦~”
一帮人开始起哄。
“战友之间互相帮忙,这有什么的?郝淑雯还给王言刷饭盒呢,怎么到我这就起哄了?”
刘峰也不恼,给自己申辩了一句,也还是把饭盒给了何小萍,“谢谢你了,何小萍同志。”
他只是扫到了面色稍稍有些复杂,但仍旧露着微笑的林丁丁一眼,并没有再去看她……
“来了,老张,走啊。”
王言和刘峰两人去找了司务长。
“走走走,就等你们俩呢。”
司务长也痛快,带着王言二人向着文工团角落的猪圈。
在远离猪圈的位置,看到的是几张大桌子,一堆的大盆,还有架起来的几个灶,咕嘟嘟的滚着热水,地上还有几捆的绳子。
猪圈内,则是已经被水呲的白白胖胖,格外可爱的肥猪。
当然要说有多肥,那肯定是夸张的,现在的养猪技术肯定不如几十年后。
文工团的猪养的并不多,只有十六头,是司务长精打细算抠出了一些粮食喂了一年。
这么几头猪当然并不足够文工团好几百人敞开了吃,而且也不能真的这一顿全造了,还是得留着多吃一段时间,咋说得过去正月。
今天过年,再预备着明天的,要杀八头猪。
炊事班只有十一个人,自然料理不过来八头猪。
司务长并不是只多找了王言和刘峰,还有其他的一些人。
而在之后的收拾的环节,还要有人过来的帮忙的,要做肉菜,要包肉馅饺子,全是活。
部队里就这点好,干活永远不缺。
早都快了一步等在这里的一帮抽烟打屁的准备杀猪的主力,都笑着给王言打招呼。
王言客气的回应着,露胳膊挽袖子:“赶紧着动手吧?”
“抓猪抓猪。”
人们都很兴奋,都等着吃肉呢。
王言并不忸怩,反而主动请缨,他是一马当先做主力,进去抓着一头猪的两个蹄子就给薅了出来:“都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的啊。”
“你是真有劲啊。”
人们称赞着王言展示出来的力量,赶紧着分出了六个人,四个人抓着猪蹄子往远离猪圈的桌子过去,另外两个则是颠颠的跑去准备绳子,好固定猪的四肢到桌子上,分工合作。
杀猪正经是个大活,从流程上来讲,有抓猪、困猪、杀猪、褪毛、分解,之后便是对猪进一步的进行处理,比如清理猪下水、心肝肺等等。
抓猪的环节并不简单,一般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很容易生跑脱的事情,从而导致一帮大老爷们一边骂一边嘻嘻哈哈的玩着追猪的游戏。
所以司务长找来的,都是比较强壮的男兵,干活利索一点儿。
但意外总也是会生,王言这边在猪圈抓猪轻而易举,莫说拽着猪走,即便是几百斤的猪当球踢,他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是旁人就不行了,总有意外的情况生。
在抓第三头猪的时候,接猪的四个人就脱了手,导致肥猪哼哧哼哧的向着生的自由奔跑。
文工团便热闹起来,一帮人嗷嗷叫着在到处的追猪……
猪的奔跑没有停止,它不知道自己是猪,也不知道它生来的命运就是上餐桌的。
它只是感受到了危险,感受到了恶意,它本能的在追逐着生的自由。
直到它被人抓住,被绑了四蹄在桌子上,它仍旧在挣扎着,直到,一柄尖长的杀猪刀从它的脖子动脉处捅进去,它的血泉涌般的流进地上的大盆里,它也在用着力气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