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哭。”林以棠用小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哄道。
“妹妹不想走，谁都别想带走你。”
“三姐，还有我。”辰颐说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慕鸿轩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是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小孩子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杜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孩子失踪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对孩子的亏欠有多少。
在那之前，他几个月都不一定有时间陪孩子，更多的时间是用在修炼和处理各种事情上。
那时他以为，孩子是不需要他多陪伴的，她有那么多奴仆照顾，有那么多好东西。
“叔叔，你能离开我家吗？”林以棠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看他。
“你将我妹妹惹哭了，我不想再看到我妹妹哭。”
“我妹妹来到家里这么久，从来没哭过，每天都是大大的笑脸。你一来，我妹妹就哭了。”
杜鹤深感自己的失职和失败，他哑着嗓子，“柔柔她在这里很开心？”
林以棠重重地点了下头，“是呀。”
“有疼爱护着她的父母哥哥姐姐和弟弟，有随时陪着她的家人，还有各种各样好玩的事。”
“叔叔你不想要女儿，就不要再来找柔柔啦，我们会陪着她一辈子的。”
杜鹤满嘴苦涩，这些都曾是柔柔希望他陪她的，可他从来没做到过。
“柔柔，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请你离开我家。”杜柔柔抽抽噎噎地说道。
“我已经有家人了，不需要你了。”
杜鹤的嗓子眼堵得难受，他曾经以为不需要那样陪着女儿，现在才明白错得有多离谱。
“柔柔，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杜柔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好！”
她拉着墨子昂的手，“这是我爹，旁边的是我娘，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我有很好很好的家人，他们会随时陪着我，不会在我闹小情绪时骂我，只会关心我，也不会在我胡闹时只知道呵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