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疑惑道,“那裴千户也该去拜见陆公公啊,陆公公如今总督军务,正是得势的时候,要是真让他把霸州叛军平了,那谷大用、谷公公,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裴元似乎有些被问的急了,不答反问道,“左都御史陆完也在徐州,徐指挥使为何还和南大司马纠缠不清。”
裴元这个反问其实很无力,作为南直的卫所,当然优先向南京兵部负责。
裴元说完之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击的无力,自嘲式的咕哝了一句,“也对。陆完嘛,南大司马也得靠他当主心骨呢。”
徐丰听了心中暗喜,他思索着裴元话里的意思。
等到回过神来,话头已经断了,裴元正自斟自饮着,并没有再搭话的意思。
徐丰也没有做的太明显,又和旁人拼起了酒。
第二日一早,裴元便带着自己的小队伍,离开了这支以南直卫所兵为主的队伍。
路过驿站的时候,裴元也没停留,紧赶慢赶的进了徐州城中。
徐州城曾经被霸州军短暂攻陷过,城中一派死气沉沉的迹象。
霸州军在徐州并未乱杀人,但是和裴元之前的判断一样,很多哪怕看着体面的人,也是在挣扎求活,根本就经受不住任何的冲击。
只要从他们的生活中拿走一点点的财富,就足以让他们趋于平衡的经济结构崩塌。
何况,徐州这一遭是被最狼狈最需要补给的霸州军攻破。
裴元对此没有太多的看法。
看能解决什么问题?
裴元带着手下,很快找了个勉强还在经营的客舍。
见尚算干净,也就没计较太多。
他们这一行人不少,直接包下了两个院子。
程雷响和陈头铁已经经验很丰富了,忙碌着安排着众人住下。
这也算是这些时日以来,第一次进城修整,众人都有些兴奋。
裴元犹豫了下要不要带孙克定同去,最终还是决定先等等。
若是谷大用看到孙克定就发飙,那自己就算临时改主意说是把他押来送礼的,也无法和暴怒的谷大用正常交流。
他索性决定先去见见谷大用,看看风向。
至于孙克定,这些日子倒是老实的很。
他被裴元完全拿捏了把柄,再也没有了进士出身、前任县令的精气神。
简单休息过一晚后,第二天一早,裴元就把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又穿上了利索的官服,带了陈头铁和两个亲卫,前去拜会谷大用。
不知道是忌惮宫中其他那几只虎的原因,还是怕皇帝仍旧念着旧情。
陆訚对赖着不走的谷大用还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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