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在外。
柳雨晴还没到,信息说临时有客户要晚点。
小小的包间里,空气瞬间凝固成了冰块。
顾玉娟被这死寂压得喘不过气,对着柳茹烟厉声号施令,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茹烟!
去!
把你爸叫过来!
立刻!
马上!”
柳茹烟刚局促地想起身,包厢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了。
“茹菲,叶凡,雨晴还没……”
柳建军围着那条浸透了油烟、边缘有些磨损的旧围裙,脸上带着灶台忙碌后特有的红晕和见到女儿女婿的由衷喜悦,笑呵呵地走进来。
然而,他后半截带着暖意的话音,在看到对面坐着的顾玉娟和柳茹烟时,如同被寒冰冻结,瞬间僵在脸上。
眼中的笑意迅褪去,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语气也变得生硬如铁:“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他粗糙的大手下意识地在围裙上用力擦拭了几下,仿佛要擦掉什么不洁的东西。
顾玉娟立刻挺直了背脊,下巴微扬,摆出一副施恩者和谈判者的姿态:“柳建军,昨晚电话里说的事,我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别犯轴!
答应下来,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她刻意加重了“大家”
二字,试图用模糊的集体利益来施加压力。
柳建军瞬间明白了她的来意,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斩钉截铁道:“不用考虑!
我说得很清楚了!
门都没有!
你们走吧!”
他大手一挥,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白。
柳茹菲放下茶杯,清澈的目光看向父亲,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爸,到底什么事?”
她敏锐地察觉到父亲强压的怒火和顾玉娟来者不善的气息。
柳建军重重叹了口气,胸膛起伏着,声音里压抑着翻滚的怒意:“是王天成!
那个仗着巴结上了集团大老板、小人得志的东西!
现在要搞什么火锅连锁,到处抢地盘,把主意打到我这小店头上了!”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子般剜向顾玉娟,“昨天晚上,这个女人就打电话来当说客,被我一口回绝!
没想到今天还有脸追上门来!”
旧恨新仇,在这一刻被点燃。
顾玉娟立刻接口,语飞快,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和不容置疑的优越感:“柳建军!
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我们租你的店是看得起你,是为你好!
你摸着良心想想,你这巴掌大的小店,一年到头烟熏火燎,起早贪黑,能挣几个辛苦钱?撑死了也就糊口!
现在,我们一年给你二十五万!
整整二十五万!
你躺着什么都不干就能拿到手!
这跟天上掉金砖有什么区别?你这破店,累死累活一年能净赚二十五万吗?!”
她刻意将小店贬得一文不值,试图用巨大的金钱落差摧毁柳建军的坚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柳建军额头青筋暴起,像几条愤怒的蚯蚓在皮肤下跳动。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砰”
的一声巨响,震得杯碟哐当作响:“有没有二十五万,关你屁事!
老子就乐意干!
就乐意闻这油烟味儿!
就乐意守着这摊子!
你管得着吗?!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这店,是我柳建军的命!
我就是让它烂在手里,化成灰,也绝不会租给王天成那个畜生!
让他死了这条心!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最后几个字,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带着积压了半生的屈辱、愤懑和不容践踏的尊严,轰然炸响在小小的包间里。
顾玉娟被这雷霆般的怒吼震得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再由惨白涨成猪肝般的紫红。
她强压下几乎要冲破胸腔的羞怒,深吸一口气,如同赌徒亮出最后的底牌,猛地提高了价码:“好!
好!
柳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