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鼓声起初是缓慢的,随着节奏越来越快。
战鼓响起,为全军助威,鼓声悠远,传遍两岸!
“咚、咚、咚、咚、咚、咚……”
听见对岸的鼓声响起,阿山站在高处,看向昏暗的河对岸。
虽然每次炮弹划过总会有一些光线,但距离太远,仍旧看不清楚。
但鼓声响起,肯定有大事。
不好!
明军要过河了!
想到这,他浑身冰凉:“阿尔泰,给你一半的牛录,带着我八旗勇士,冲上去,让汉军旗赶紧冲过去斩杀明军,夺回炮阵,绝不能让明军把浮桥搭起来!”
杜雷闻听鼓声也知不好,对岸明军火炮如此密集,定是为了阻拦我军,他们好过河:“锡保,拨你半个牛录,上去督战,让汉军旗的废物们立刻冲上去!”
“是!”
锡保应了一声,赶忙招呼人离开。
他是满洲瓜尔氏正红旗牛录章京。
正红、正蓝两旗都派出了满洲兵上去督战,三百人操着一口满洲话冲上去,对着怯战的汉军就是拳打脚踹,有的还被当场砍死,以示立威。
在满洲兵在后面督战的情况下,趴在雪地上躲炮的汉军也只能继续往前冲。
赵靖亲自带着人将三十枚开花弹送到炮兵阵处,交给了胡大勇。
胡大勇一看又能打开花弹了,这玩意最爽了,当即命令给早已调整好炮口的五门六磅炮装填炮弹,亲自点燃引线,其余炮兵立即给另外四门点燃引线。
“丝、丝、丝……”
引线很快就燃烧完了,重炮出一声怒吼,“轰”
的一声,地动山摇。
炮体的震动让地面的雪都跟着为之一振。
在点燃引线的那一刻,靠得近的官兵全部双手捂着耳朵,侧身蹲下。
陈子龙看着冲上来的汉军,距离仅有不到三十多步,也知这些人是要玩命了。
突然听见重炮的声音,赶忙大喊:“趴下,全都趴下,快趴下!”
声音虽然大,但铳声、炮声更大。
勇卫营的官兵一听声音就知道后方的重炮响了,一个个趴下以防被弹片伤到。
五开花弹犹如一道道流星,划过大凌河,炮弹如火星照亮了河岸大地,向着清军飞扑而去,在落地的那一刻生了爆炸。
这一瞬间无数双眼睛看向空中的炮弹,阿山嘴张的多大,扶着刀鞘的手都在抖,当炮弹落地的一刹那,响起剧烈的爆炸声,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双手抬起护着面部。
“轰!”
爆炸之声惊天动地,不知有多少人被这五炮弹带走。
离得较近一些的二鞑子,在开花弹爆炸后,被飞溅的弹片穿过身体,也跟着倒了下去。
地面白色的雪花顷刻间被染成了血红色。
巴布海一脑门子都是雪,那是刚才炮弹爆炸后地面的雪被震起,四处飞溅。
好在他前面有个小谷堆,趴在谷堆下面,并无大碍,但地面的震动却让他大感震惊:厉害啊!
不等二鞑子们回过神来,第二轮、第三轮开花弹又接踵而至,每一都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对岸的清军。
对岸四个汉军旗的固山额真都傻了,这是他们第二次见到明军使用这种威力巨大的开花弹。
面对这种高强度的炮弹打击,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纵使四人强令指挥也是无济于事。
两旗的满洲兵也傻了,回过神后继续催促,但这一次不管他们是砍人还是抽鞭子,也没人再轻易往前冲。
开花弹就如同重锤,深深打击到了清军的士气。
李香君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些打出去的开花弹就如同被河水冻死的姐妹们。
她看向前面的黄义明:“我的姐妹们!
化作流星回来了!”
“是的,她们回来了!”
黄义明没有回头,继续看着对岸的情况。
左梦庚看向对岸,当开花弹爆炸时,对岸会亮起光线,不过还是看不清,但光看威力就知道,这炮弹是真厉害,有机会得想办法弄点。
有这心思的也不止左梦庚,各部都有。
如此杀器要是弄一些在手里,那腰杆子也能硬起来。
在胡大勇的第五轮打击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