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军缓过神来,大批汉军有秩序地向河边的明军起进攻。
两千鸟铳兵凭借着先期投掷的火雷,将河边的包衣炸死炸伤无数,导致大批包衣受惊,仓皇逃窜,因此迅占领河边。
但此时面对汉军旗的进攻,两千人的鸟铳兵压力逐渐增大。
祖泽润、刘之源、吴守进、石廷柱,四个狗汉奸站在彼此的队伍后方,高声指挥,向着河边的明军起猛攻:
“冲过去,都给老子冲,狠狠地冲!”
杜雷带着一个牛录的正红旗,亲自督战,见汉军旗很是用命,烦躁的心情宽慰了不少,但仍旧不停地派人去催前面四个狗汉奸,让他们赶紧打过去。
杜雷催四人,四人催前面的汉军,汉军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寒风往前冲。
“砰、砰、砰……”
鸟铳兵不停地射击,一排一排地射击,每一次的铳声响起,都会伴随着远处一声“啊”
的惨叫声。
但源源不断冲过来的汉军,让双方的距离迅拉近。
“老十一,鸟铳兵就快顶不住了,炮阵万万不能失,等这些汉军冲上来,就跟着我杀出去!”
“七哥,你放心吧!”
阿巴泰手里攥着钢刀,看着对面冲过来的汉军,随时准备接战。
陈子龙和吴应箕肩上的压力骤增,这些二鞑子就如同打不完一样,疯了般地往上冲。
“老吴,一定要顶住,兄弟们踩着亲人的肩膀过来,就是死,也得扛住了!”
吴应箕听见这话,继续装填铳弹,目不斜视地说:“陈兄,大不了今日兄弟们就战死在这,人在岸在!”
“轰、轰、轰、轰、轰、轰……”
河对岸的明军大炮响了,无数炮弹划过夜空,飞向对岸的清军。
正在冲锋的汉军突然听见炮声,许多人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是无数枚带着火星飞过来的玩意。
实心弹狠狠地砸向正在冲锋的汉军。
“啊,我的腿,我的腿被砸断了!”
“老子的手断了!
啊!”
“噗呲……我……”
明军各部火炮齐射,一门门大炮全力开炮,顿时就将对岸冲锋的汉军旗打得七零八落,无数人被炮弹砸死,更有很多人被炮弹俯冲时擦伤,捂着伤口躺在雪地里哀嚎。
参将胡大勇、副参将孙老栓亲自指挥本部炮兵,全力向对岸炮击,所有银色小炮更是火力全开。
刘泽清部赶在两刻钟内准时向对岸起了炮击。
不是他拖沓,而是时间紧、路况难行,眼看时间快到了,就怕迟了真会受到处置,他亲自下场推大炮,好在是赶上了。
巴布海回头一看,身后的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头顶上是一枚枚炮弹划过,心情顿时激动起来,一看对面的二鞑子被砸得死的死、残的残,大呼痛快。
正在进攻的汉军旗,见对面炮弹如此密集、疯狂地砸过来,没被砸中的谁不害怕,立刻松散阵型,进攻的脚步也停顿下来,纷纷躲炮!
四个狗汉奸又急又气,要是留几门大炮在身边就好了,就能给河边的明军重创。
阿山带着一个牛录的正蓝旗勇士赶到了,他一到就大声嚷嚷:“进攻,继续进攻!
不准停下,一定要把河边的明军全部干掉,夺回河岸!”
三百八旗兵跟着大喊。
杜雷一看阿山来了,心里对他很是有气,这厮到现在才来,大凌河要是丢了,你就是罪魁祸。
但眼下也管不得许多,一同叫嚷着让汉军继续冲。
“冲,固山额真大人有令,继续冲!”
四个汉奸也只能硬着头皮让人继续往前冲。
四旗人马顶着前方的铳弹、头顶的炮弹,缓慢往前冲,刚动了几步就冲不动了。
不知道对岸有多少火炮,总之耳边能听见的就是对岸明军炮的声音。
黄义明一挥手:“传令各部搭浮桥,再运三十枚开花弹过去,给我狠狠地轰!
轰死他们!”
“遵命!”
身边传令兵迅向其他各部去传令。
各部接到命令后,开始派人去搭建浮桥。
黄义明身后是三面大鼓,每个鼓下面都有一个鼓手,每个鼓手手中拿着两支鼓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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