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画面所组成的史诗。
这是一场融合了极致勇气、冷酷智慧、残忍牺牲与精妙算计的巅峰对决,是献祭与绝杀的暴力美学。
战斗的号角吹响。
没有试探,没有游走,陈风萍率先动了,他的动作迅猛如电,一记看似刚猛无匹的直拳,携着破空之声,直取罪龙的面门,这一拳,从力量、度到气势,都无可挑剔,完美地扮演了一个急于求成、试图先声夺人的挑战者形象。
然而,在这凶猛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个致命的、刻意为之的破绽——为了追求这一拳的极致度,他的身体重心过度前倾,整个胸膛毫无防备地暴露了出来,这是一个在任何格斗教科书中都会被列为“自杀行为”
的动作。
罪龙的瞳孔猛然收缩,作为身经五千战的擂台霸主,他的战斗本能早已融入骨髓。
他几乎是在陈风萍动作起的瞬间,就看到了那个大得离谱的破绽。
在罪龙的经验库里,这种错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菜鸟的惊慌失措,要么是疯子的狂妄自大,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于他而言,都是终结战斗的天赐良机,一抹混杂着轻蔑与残忍的笑意,在他扭曲的嘴角一闪而过,他那野兽般的直觉,压倒了那一丝微弱的、因陈风萍平静眼神而产生的不安。
罪龙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陷阱,罪龙放弃了所有格挡或闪避的念头,身体微微下沉,右肩猛然力,他脚下的擂台地板出一声沉闷的呻吟,仿佛无法承受这瞬间的恐怖爆力。
他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长驱直入”
,带起的劲风吹动了陈风萍额前的黑,他的右臂,那柄与他融为一体的骨刃,在聚光灯下划出一道惨白的死亡轨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刺向那个为它敞开的、温暖而脆弱的胸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骨刃的尖端,触碰到了陈风萍的皮肤,没有想象中的阻碍,皮肤如同一张薄纸般轻易地凹陷、撕裂。
紧接着,是肌肉纤维被暴力切断的沉闷声响,是肋骨在无法抗拒的力量下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最终,那冰冷的、剥夺生命的死亡触感,狠狠地扎进了搏动的心脏。
从陈风萍的视角看去,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如同爆炸般从胸口扩散至全身,生命力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正在飞流逝,世界在他眼中开始褪色,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这是死亡的真实触感,冰冷、霸道,不容抗拒。
切换到台下观众的视角,战斗已经结束了。
观众们看到的是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那个狂妄的新人,在开场的第一秒就被擂台的传说一击贯穿了心脏。
胜负已分,毫无悬念。
一些人脸上露出“果然如此”
的了然,一些人则为这场过于短暂的战斗感到一丝失望,还有一些心思缜密者,则在为罪龙的果决与强大而暗自心惊。
整个酒吧的空气,从之前的压抑,瞬间转变为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松弛。
然而,就在这万分之一秒的瞬间,就在罪龙的骨刃刺入最深处、准备享受胜利果实的那一刻,反转生了。
这,才是陷阱闭合的时刻。
陈风萍那被刺穿的胸膛内部,生了非人所能想象的变化,他无视了那足以让任何生物瞬间休克的剧痛,以一种越了生理极限的强大意志,向身体下达了指令,胸腔的肌肉,那些被撕裂的、浸泡在鲜血中的肌肉组织,如同苏醒的巨蟒,猛然向内收缩、绞紧,更令人惊骇的是,他被洞穿的肋骨,以一种违反了骨骼构造学的角度,强行错位、合拢,像一副活化的枷锁,死死地咬住了深深插入体内的骨刃!
罪龙脸上的残忍笑意瞬间凝固,他本能地想要抽出手臂,却骇然现,自己的骨刃像是被焊接在了对方的胸腔里,纹丝不动,一股前所未有的、源自未知恐惧的寒意,从脊椎尾部直冲天灵盖,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是刺中了猎物,而是将手伸进了一个伪装成猎物的、活生生的捕兽夹!
他脸上的表情,从残忍到错愕,再到惊骇,最终化为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慌。
献祭已经完成。
现在是绝杀的时刻。
陈风萍完全无视了自己胸口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恐怖伤口,仿佛那具正在走向死亡的躯壳,与他无关,他所有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