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补充道:“所以,小玥还有学衡他们就组织了这个派对,多亏他们之前建了群,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多人呢!”
缘分,概率,战友情……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听起来有些杂乱无章。
况茳齐心想,如果江晓语生在古代,恐怕没有哪个君主会派她去充当说客。
不过,况茳齐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平江了。
这些同学,按江晓语的说法,往后怕是再难相见,或许此生也就仅此一面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滋味,于是点了点头。
“地点,时间,我会去的。”
“今天晚上六点半,中吴区威廉古堡。”江晓语语速飞快地报出信息,“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不见不散!不准放我们鸽子哦!”
说完,她便像只小鹿般蹦蹦跳跳地转身跑开了。
看来那场灾难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阴影。
事实也的确如此,死去的人已经长眠,活着的人,生活总归要继续。
望着她充满活力的背影,况茳齐的唇角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转身离开了九光百货。
半小时后,他回到了况家庄园。
“行李都收拾好了?”
赵云晓斜倚在门框边,看着书桌前正安静看书的况茳齐。
“理好了。”况茳齐轻声回答。
“明天几点的地下铁?”
“早上九点,到了魔都之后,三叔会帮我安排住宿。”
“有你三叔在,我就放心了。当然,我也相信你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
赵云晓嘴上这么说,眉宇间的愁绪却未曾散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便是此刻她心情的真实写照。
大儿子况亭栖参军入伍,前路未卜。
现在,小儿子况茳齐又凭着两个月的埋头苦读,考取了水户大学只招收十人的少年班,以十六岁的年纪即将成为一名大学生,马上就要动身去魔都。
偌大的家里,转眼竟然只剩下她们三个女人,这让赵云晓心中满是酸楚与不舍。
但她清楚,自己绝不会因此去阻碍况茳齐前进的脚步。
雏鹰,终究需要离开巢穴,才能学会真正的飞翔。
“别担心,我每三个月会回来一次的。”况茳齐察觉到母亲眼角不知何时泛起的湿意,心头一软。
他站起身,走到赵云晓面前,抬手为她拭去泪珠,用温和的声音安抚道:“魔都离平江那么近,来回也就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