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小鸭子名字里都带了一个‘天’字,好有缘分啊。”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丁一然喝掉最后一口吸吸果冻,冷漠地捋起了衣袖。
温迎拔腿就跑。
穿过小巷,穿过马路,穿过寒冬中略显萧瑟的树木,和灰扑扑的房子。
不知不觉,又跑回了巷子。
满春奶奶家的门锁近在眼前,她停下脚步,丁一然的张牙舞爪卡在半路,一眼看见站在家门口四处张望的丁卓然。
温迎的胳膊被拽住,丁一然大惊失色:“快走快走,我姐看到我就完蛋了,她肯定又要我帮她带东西……怎么跑来跑去,又跑回这里了?”
“那叫做兜兜转转。”
温迎被扯着往另一侧跑,再次灵光一现地说。
“哈?”
丁一然的脸上是和知知一样的茫然,不过此人的肢体语言更丰富些,晃着她的肩膀质问,“所以你到底和谁打了电话?张老师,还是班长?”
温迎难以置信:“张老师就算了,你怎么会联想到班长的?”
“因为你们两个一碰面就会互相笑得很假啊。”
丁一然略加思考,“许念还跟我说,当官的都那样,笑里藏刀。”
可我是个清官啊。
温迎将错乱的表情收敛,转头咳嗽了一下:“是小陆哥哥,他和我说,今年夏天应该会回来。”
“这话他临走的时候也说过。”
丁一然蹦起来,摘掉一片要掉不掉的枯黄叶子,揉成碎片,“说话不算话,这个陆之木!”
“他上次说的是可能会回来,就是自己也不确定的意思。”
温迎说。
“不一样吗?”
丁一然吹了口气,叶子的碎片七零八散,“他这次讲的也是‘应该’。”
“反正他就是这么说了。”
温迎耸耸肩,不甚在意般地看向不远处的小卖部,“反正,我要去买新的本子了。”
“好吧,那就等夏天到了再看看吧。”
丁一然拍打身上的枯叶,走在她身侧,“不过,这和买密码本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了,只不过这还只是个秘密,暂时未拆封的秘密。
温迎想到这里,突然有些懊恼,她光顾着听演出,忘记问陆之樾到底喜不喜欢小鹿了。
但他们已经走进了文具店,丁一然在一堆本子里挑挑拣拣,帮她寻找外壳画有草莓的密码本:“这个可以吗?是不是和你之前的那个很像?”
“是很像,就这个吧。”
温迎接过密码本,从口袋里拿出小荷包,付钱。
就暂时这么画着吧,她想,毕竟她已经画了很多的小鹿,她的笔都已经习惯了。
–
陆之樾拿着手机,推开门,齐钧就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要笑不笑地盯着他。
“你现在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吧?”
他开口,上下唇碰撞,打过唇钉的那颗小洞依旧极其明显。
“什么?”
陆之樾递过手机。
“别装傻。”
齐钧说,“你外婆明明说的是让我帮她讲电话,结果她刚出去,你就把手机拿走了。”
陆之樾转过头咳嗽,苍白的面孔仍旧浮着不正常的红晕,绕过他,走回琴房。
他坐在琴凳上,齐钧也跟进来,转动那部手机继续自说自话:“你不是烧烧得嗓子都哑了吗,连着一星期不说话,你外婆一来,就立马好了大半,再接个电话,直接痊愈了,走近科学真应该拉你过去拍两集。”
陆之樾连手指都不想抬,他还在烧,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骨骼都酸痛无力,垂眼看着琴键,说:“你想多了,我没兴趣和你争夺齐阿姨的关注。”
齐钧轻嗤了一声:“你就算争了我也不稀罕,我讲的不是她,我说的是我外公,下次陆兴州再让你去疗养院你就不能在外面绕一圈,装作去过了?非得在里面瞎待。”
“那是因为他让我看着你。”
陆之樾按动琴键,语气平平,“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没有自知之明?”
“我需要你一个初中生来看着?”
齐钧有些丢面子,摸了摸烫的手机。
他掀开手机盖,顺手翻了翻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