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各个城市演出,我爸爸替我答应了。”
温迎“哦”
了一声,说:“当然可以了,它很喜欢夏天的,这个名字很适合它。”
陆之樾也温和地说“好”
。
她想起自己曾为他保守的秘密:“那个乐团……你其实是不太想去的吗?”
陆之樾没回答,他只是笑了笑。
隔着话筒,清晰地落进她耳中。
温迎托着腮,突兀地想,他又在笑了。
他今天似乎笑了很多次,陆之樾之前,有这么爱笑么?
外面传来风声,她瞥见窗口,脱落枝叶的树木簌簌地抖动,她转而又心情明朗起来。
“小陆……”
“你想……”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戛然而止。
温迎停顿住,陆之樾似乎也坐到了某一处,才对着话筒,再次开口:“你想听我弹钢琴吗?”
“迎迎。”
他把那句话说完整。
“想听。”
温迎诚实地道,随即想起什么,“满春奶奶还没回来吗?”
“没有。”
“那她回来以后,现电话费少了好多,怎么办?”
温迎接着纠结地问。
那端传来清脆的音符,伴随着一声轻咳,陆之樾道:“我之后会帮她重新充一笔话费,外婆不会说什么的。”
“哦……”
温迎拖长嗓音,趴在了桌子上面,“那,你弹吧,我听一听。”
陆之樾说“好”
,这回他没有问她想听什么,熟悉的曲调就响在耳畔。
温迎听见了一完整的《致爱丽丝》。
她把听筒放到一边,按了免提,一曲毕,她为他鼓掌:“特别特别的好听。”
陆之樾边咳嗽边笑,像是身体都在颤抖了,碰到了好几个琴键。
温迎起愁来:“小陆哥哥,你去看医生了吗?”
“看了。”
陆之樾按了按琴键,说。
“那就好。”
温迎点点头,用上温青云平时说话的语气,“要认真吃药,多多休息,病才能好得快一点。”
“好,我知道了。”
陆之樾答应了。
他又给她弹了两支曲子,不长不短,只有钢琴的独奏。
而给他鼓掌的,也只有她这位遥远的,唯一的听众。
等到挂断电话的时候,时钟已经走过了大半圈,温迎从板凳上蹭的一下起身,蹲到小别墅旁边,用力揉了揉知知胖乎乎的身躯。
睡梦中的小鸭子被揉醒,“嘎嘎”
叫了起来,用扁扁的嘴巴亲昵地啄她。
温迎摸摸它的羽毛,把它的脑袋托起来,一字一顿地说:“知知,你现在是有两个名字的鸭子了,以后你的大名就叫夏天,小名就是知知,记住了吗?”
知知脑袋歪着,眼睛露出茫然,“嘎?”
了一声。
温迎把它晃醒,又把它塞回去,出了家门,跑到丁一然家楼下。
“丁一然!”
她在下面小声地喊。
丁一然从窗户里探出脑袋,他在偷吃吸吸果冻,也顺便丢给她一袋,用口型问:“怎么了?”
温迎做了个“快下楼”
的手势。
没过多久,丁一然小心翼翼地下楼,一路闪避老妈的“作业写完了吗,又乱跑”
,和丁卓然的“丁一然帮我把瓜子拿过来”
,钻出家门,跑到巷子里。
“陪我去一趟文具店。”
温迎说,“我想买一个新的密码本。”
“可你上回不是说再也不写日记了?”
丁一然不明所以,但跟着走了。
温迎背着手往前走,说:“就是突然想写了。”
“你骗鬼啊。”
丁一然一步跨到她面前,虚空点了点手指,“从实招来,你刚刚在家里到底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了?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趴在电话旁边,一直在傻笑。”
温迎摸了摸脸颊,她往墙边看,丁一然就挡在墙边,她往地上看,丁一然就把脑袋转成九十度,一侧的眉毛拧起。
她抬头看天,天空已经黑了,她灵光一现:“你知道吗,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