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的。
说不定,与瓦剌之战后,他们就又回来了。
如果是完全的政治意见冲突,有时候也需要肉体解决。
最少现在朱祁镇与文官集团的矛盾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
至于将来会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就不好说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与大臣们建立私人的情谊也是不容易的。
不要以为光臣子需要圣眷,皇帝就不需要私臣了。
君臣之间,从来是互相斗争,互相扶持的。
王直与朱祁镇的私人情分非寻常人可比,有些事情交给王直去办,朱祁镇自然也让想维持与王直这一点情分。
朱祁镇见王直答应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王先生,先生此去,却不是让先生去南京闲着的,朕有很多事情要先生做的。”
王直说道:“陛下请讲。”
朱祁镇说道:“北方大战,漕运中断,只能靠海运了,先生坐镇南京,此事就交给先生了。”
纵然朱祁镇大力开发北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大明的经济中心,一直在南方。
大战一起,很多物资都要从南方运输过来。
如果南方阳奉阴违,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这就是朱祁镇将王直放在南京的原因,现在的坐镇南京的大臣是王英,北镇抚司指挥同知王裕的老子,接近七十岁的老头,朝廷宿儒,一个完完全全的儒者,正统十四年,英宗被俘,这老头情绪激动,亡了。
他在南京养老。
南京的军事还是朱英来管的,内政可以说是随缘。
朱祁镇对王英并不信任,毕竟他那么大岁数了,他相信王英对大明是忠诚的,但是具体到对于瓦剌大战,却未必支持了。
而且王英的政令都无法出南京城,要不是他有一个北镇抚司的儿子,早就被参走了。
而朱祁镇相信王直即便是不支持现在开战,但是决计不会在后勤上做手脚。
这就是君臣几年互相了解的结果。
王直了解朱祁镇,朱祁镇也很了解王直。
王直说道:“请陛下放心,臣在南京一日,南京粮草饷银,不管是水陆海运,都会运到北京,误不了朝廷大事。”
朱祁镇说道:“这一件事情,朕是信得过先生的。
还有一件事情先生一并给朕料理了。”
王直心中一动,说道:“陛下所言可是南直隶分省之事?”
朱祁镇说道:“不错。
我大明虽然有两京,但是天子只有一个,南京六部统辖南方事务,要北京六部做什么?而今南京六部都剩下一些养老的大臣,朕早就想动手了。”
王直说道:“陛下,臣以为而今朝廷大事频发,当镇之以静,不能操之过急。”
朱祁镇说道:“朕没有操之过急,而今南直隶各府,隶属两巡抚。
一是江南巡抚,一是凤阳巡抚。
朕早就一步步的做好了准备。
不过先生说的也对。
此事自然不能急着做,朕也没有要先生马上做的意思。”
也就是说,虽然名字不同,但是凤阳巡抚就是安徽巡抚,江南巡抚就是江苏巡抚。
名不同而实同。
王直心中暗暗苦笑道:“看来陛下,要让我在南京待很长时间了。”
他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朱祁镇说道:“朕查了南京六部,多有缺员,不是是否?”
王直曾经担任过吏部尚书,对南京官员数量,也是有印象的,他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按祖制,南京六部人数与北京人数相同,但是南京六部除却兵部户部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大事,故而人员多有空缺。”
“陛下设立两巡抚之后,南京六部的事情就更少了。”
南京六部并不是完全没有事情的。
南京六部还要负责南直隶的政务,还有漕运起运,还有南方诸地的卫所,南京一带宫室的维护修建,祭奠孝陵等等。
但是总体来说,这工作量不能与北京六部相比。
而且除却南京六部之外,还有一系列衙门,可以说北京有的衙门,南京都有,只有一些迁都之后新建的衙门,北京没有。
朱祁镇说道:“卿在南京,将南京精干人员收拢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