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老老实实靠两条腿走下渡船。
不但如此,下了船后,一个个像是死里逃生的神色。
这天,裴钱刚端了板凳走回铺子后院那边,打算练习一下几乎趋於圆满的疯魔剑法。
结果就听到李槐在前边铺子喊道,“赔钱货!赔钱货快出来!”
裴钱手持行山杖,怒气冲冲跑出去,“李槐你找打不是!”
等到裴钱走到铺子前边,就看到李槐身边站著个双臂环胸的小丫头片子。
黑衣小姑娘就站在门槛上,绷著脸,跟裴钱对视。
裴钱愣了愣,一本正经道,
“这谁啊难道是李槐你爹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终於给找回来啦”
李槐骂了一句滚蛋,拍了拍站在门槛上小姑娘的脑袋,“她叫周米粒,是你师父从北俱芦洲那边送来的。”
裴钱以拳击掌,眼神熠熠,“师父真是厉害,如今不光是捡钱,都能捡丫头了!”
黑衣小姑娘皱著脸和淡淡的眉毛,歪著脑袋,使劲眯眼望向那个个儿也不算太高的小黑炭。
裴钱瞪大眼睛,然后笑眯眯道,“我晚上请你吃水煮鱼好不好”
说完之后,裴钱一手手掌作刀,一手手心做砧板,手刀来回抬起放下,快得让人眼繚乱。
打完收工之后,她气沉丹田,沉声道,“我这刀法,当世第二,只比我师父略逊一筹!”
然后她双手摊开,“你吃过这么大鱼吗你吃过这么大螃蟹吗”
周米粒立即不敢再摆出双臂环胸的姿態,皱著脸,满脸的汗水,眼珠子急转。
笑了笑,不愧是一头小鱼怪。
周米粒灵机一动,用別彆扭扭的大驪官话说道,“你师父让我帮忙销话,说他很想念你唉。”
裴钱一双眼眸募然放光,黑衣小姑娘赶紧跳下门槛,有些害怕。
裴钱重新拿起那根斜靠著肩头的行山杖,大摇大摆走到门槛附近,望向那个黑衣小姑娘的眼神,那叫一个慈祥。
她伸手摸著她的小脑袋,笑眯眯道,
“个儿不高哩,白长了几百年的矮冬瓜啊,没事没事,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我裴钱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不会以貌取人的!”
周米粒学了一路的大驪官话,虽然说得还不顺畅,可听都听得懂。
李槐笑道,
“以后周米粒就交给你了,这可是苏师兄的意思,你怎么个说法
要是不乐意,我真就领著周米粒回我家了。”
裴钱扯了扯嘴角,斜眼那李槐“天大地大当然是师父最大,以后这小个儿矮冬瓜就交给我照顾好了。我带她顿顿吃周米粒立即喊道,“只要不吃鱼,什么都行!”
裴钱笑眯眯揉著黑衣小姑娘的脑袋,“真乖。”
李槐走了。
骑龙巷里,两个小姑娘大摇大摆走著,如出一辙。
这叫走路囂张,妖魔慌张。
裴钱对周米粒是真的好,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张符篆,吐了睡沫,一巴掌贴在了周米粒额头上。
阮秀趴在柜檯那边,看著两个小姑娘的背影,笑了笑。
日月之辉。
米粒之光。
桐叶洲。
因为向苏尝许诺会为其打探那位兵家初祖消息。
曾先生这些天一直在搜寻著各处秘境。
这一天,他找到了一座煞气极重,堪比大型古战场的秘境。
在仔细端详了秘境层层叠叠的禁制之后。
曾先生喊来了一人。
在与身著红衣大袖,手持判官笔的钟魁,一起破开那些禁制后。
两人凝神举目望去。
只见秘境里唯有一座小山坡,坡上聂立有一道古碑。
上写地字,下榜书天字。
在古碑中间,还有一竖行的古篆文字,永世不得翻身。
古碑顶部,看似隨意搁放著一把锈跡斑斑的铜钱剑。
这处古遗址,煞气全部出自那座山坡,却又被古碑和铜钱压制。
山坡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