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进入书院之后,除去必须要祭拜至圣先师的掛图之外,其余本该折腾半天的繁文节,也一切从简。
这让如临大敌的李宝瓶三人,如释重负。
至於谢谢和於禄则相对习以为常,没有什么紧张。
之后一位副山主亲自领著几个孩子去往各自的学舍,交待以后的授课事宜。
而苏尝与大隋皇帝客气了一番后,便告辞离开独自去找茅小冬。
这位身为首席副山主的老人,並未露面迎接,理由是要在学堂授业,不可耽误学生的正常功课。
青衫少年在一间学堂看见了这个確实正在授课的昔年文圣的记名弟子之一。
语气激昂的老人,有个红红的酒糟鼻,真实年龄已超过九十,不过气色很好,看著只有五六十岁。
腰间別著一支红木戒尺,刻著不逾规矩几个小字。
苏尝来的时候正好是课业的尾声。
老人布置了作业之后,便直接走出了学堂,没有一点的耽搁。
在看见苏尝之后,老人对他点点头,隨后示意青衫少年一路去往他自己的书斋。
路上与苏尝几乎没有任何客套寒暄,
两人落座后,一直板著脸的茅小冬募然而笑,站起身,竟是对苏尝作揖行礼。
苏尝让开半步,没有直接接受老人这份突如其来的儒家大礼。
茅小冬起身后,笑道“山崖书院最后一点正统香火,如果不是苏尝你护道,就要断绝了。”
苏尝摆摆手,
“我也是齐先生的学生,虽然不入文脉,但是先生照顾我颇多。
最后还对我有所重託,我这个当师兄的自然会护著小宝瓶他们。”
听见苏尝谈及齐静春,茅小冬深深嘆惋了一声后,又解释道,
“方才在外边,耳目眾多,不方便说自家话。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隨后这位首席副山主低声说,
“如果可以的话,你先不要离开。自从得知你们一行学子远游而来。
大隋京城到书院內部,都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