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管已经远离己方的少女,继续找寻那个出手之人。
小巷一侧高墙之上,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蒙面人。
不过他的手臂却极其粗壮,肌肉如山。
腰间悬掛两只袋子,装著满满当当的飞蝗石。
他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好像就是在说,之前的偷袭,其实只是提醒罢了。
这高瘦男人阴冷的视线,掠过少女身上的时候。
男人咧了咧嘴角,舔了舔舌尖,眼神炙热。
看到这討厌眼神的少女呵呵一笑,心中一念而动,黑剑隨之出鞘。
这时,一个青衫少年的身影也如鬼魅一般来到男人身侧。
在后者吃惊的转头时,苏尝一拳將这蒙面汉子轰下墙头。
感觉被攻城锤撞上的汉子,不可避免的倒飞而下,正好撞上寧姚的飞剑路线。
一拳一剑。
这刚才还在囂张跋扈的刺客,便如死鸡一般落在巷子中间。
飞剑回到寧姚身边,环绕著她急速旋转,如稚童撒娇一般。
她没好气道,“滚回去!”
飞剑立即归鞘。
大隋主僕二人,呆若木鸡。
太子高煊是震惊於自己刚刚不以为然的少女,如今显露出的这一手惊人飞剑术。
而年老宦官则是震惊於那青衫少年仿佛不受洞天压制一般的鬼魅身影。
只有同为武夫的他,才知道能在小镇中做到连一个金刚境武夫刺客都难以反应的速度,到底有多难。
不过他很快就看见了少年腰间悬掛的那枚小小的碧绿竹籤,眼神露出一抹释然。
原来是有坐镇此方的圣人庇护,怪不得不受太多洞天压胜的苦难。
疾驰赶来的苏尝,身形也落在小巷中。
他缓缓走到杀手尸体附近,蹲下身,摘下对方的面巾,却只看到一张奇怪的脸庞,无眉无鼻,脸上有刺字。
只有被判以劓(yi)刑的刑徒才会做如此打扮。
苏尝看了看一边的锦衣少年和无须老人,又看看另一边的黑衣少女,有些无聊的嘆了一口气,
“早知道是你们这群山上人在这打生打死,我就不用著急跑过来查看了。”
他刚才感觉到动静,还以为是有外来人失心疯了,准备不顾凡人死活悍然出手。
想让齐先生最后几天清净一些的苏尝,自然不能不管。
但他来了一看,才发现衝突几方都是山上修士。
而且剩下的这两方,即使苏尝之前不认得,从现在的情景,他也能根据记忆推断出小巷双方分別是什么人。
大隋內监吴貂寺和太子高煊,以及剑气长城寧姚。
高煊此时的目光也看见了苏尝腰间悬掛的碧绿竹籤。
他眼神炽热,从老宦官身后走出来,对那竹籤轻轻一作揖,才抬头对苏尝礼貌的问道,
“敢问可是山崖书院的齐先生弟子”
“弟子不算,算学生吧,叫我苏尝就好。”
苏尝隨口回答。
“感谢苏公子刚才的出手相助。”
高煊虽然没懂苏尝为什么否认弟子,只承认学生一说,但依旧保持著皇家的礼貌,
“可否请苏公子你帮我向齐先生转达一下,就说高稹想请齐先生去我大隋书院讲学。
我大隋愿意以『国师』之位待之。”
“不用转达,我就可以替齐先生回答你,他不会去的。”
对於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苏尝直接给了答案。
“为什么”高煊有些错愕和不甘。
“对於之后的事情,齐先生早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我也不喜欢你。
首先刚刚明明两个人出手,你却只谢了我一个人。
其次,你看起来对我很礼貌,但请我办事时,却连真名都要向我隱瞒。”
苏尝隨后翻了个白眼,
“最关键的是,从我出现起,你到现在因为嫉妒和不满已经骂了我八遍了。”
高煊一时有些哑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如此了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