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放松,山谷里回响着的清冷兽鸣,或是风挂在枝头上呜呀的声音。”
苏文说道。
“如果你不是混血种,也许我可以在文坛上看见你的名字。”
昂热摇着自己手中的茶,像是在酝酿着陈年的老酒。
“嗯多谢,夸奖?”
苏文还是没搞懂校长想说些什么。
校长将茶杯放在木桌上,轻轻站起,走向钢琴曲的来源。
声音戛然而止,清冷的音色像是洒下来的银白月光占据了苏文的视线。
“那这一首呢。”
“月光,cirdene,出自克劳德·德彪西大师手中。”
苏文缓缓说道。
“看来在音乐这一方面造诣颇深啊。”
昂热轻轻叹口气,脸上的神情就像那枝插在胸口处的鲜花,永远定格在了某一时刻。
“不只是听到过一个故事,说故事的人的身边放着一台音响,里面播的就是月光。”
“那他讲了什么样的故事呢。”
昂热低头,这个眼里有花的男人仿佛在细嗅紫檀木的淡香。
“一个警探误入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
有上下两段,上一段他进入了一家精神病院,最终逃了出来,但那家精神病院却成为了他的梦魇。
下一段他踏上了找回自己失踪的妻女的旅程,数次经历了自己的梦魇,可最终克服了一切,最终还是救出了自己的女儿。”
苏文顿了顿,说道。
“那他的妻子呢。”
昂热轻轻闭上双眼,好像已经预见到了那个结局。
“为了保护女儿和那个警探,选择了死亡。”
苏文接着说,“警探经历了无数的危机,每当要放弃的时候他就可以在镜子里听到这一首歌破碎的镜子是他最后的避难所,每次月光响起就是最为安全的时刻。”
“是一个很悲伤,但又让人感到好奇的故事啊。”
昂热评价道。
“我其实还喜欢塞尔达传说:时之笛里面的主界面音乐,那首名字叫ocaraofti,我一直觉得如果用钢琴或是小提琴演奏效果会更好。”
“我记得塞尔达传说,听起来像是你小时候经历的事。
愿意分享吗?”
昂热问道。
“时之笛发行的时候只在老任家的任天堂64和ngc上可以玩。
我没有钱,就只能去找有钱的同学家里蹭。
碟是盗版的,我家楼下有个老板专门卖这些。
我攒了很久的钱才买到,每天放学回去就盯着那块能跟蚂蚁比大小的屏幕。
画质不是很好,很模糊,林克的模型像个绿豆糕,又短又挫。”
苏文双手合十撑住自己的下巴,“每次我登录到了界面又很舍不得打开游戏,每次按键就停在了主界面上,听着这个旋律慢慢播完,看那头老马在色彩单调的屏幕上走过平原,才慢慢按下按键,进入时之笛。”
“那个时候的梦想就是赶紧上完学,能有个舒服的地方可以让我一辈子无忧无虑地玩游戏。
我还想玩一千遍塞尔达,看林克和塞尔达公主相伴在一起,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长大了面临高考没有时间再去碰那些老古董。
可能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总也用不完的精力和动力,长大了还想要在找回小时候的笑脸和记忆,却发现怎么样都找不到他们被藏在哪里了。”
“看起来充满了遗憾啊,苏文。”
昂热微微笑着,他的容貌显得有些苍老,笑起来时脸上有着如刀刻的皱纹,慈祥就挤在那些皱纹里,让昂热充满了长辈似的和蔼,“如果我没猜错,你的那个同学家,是叫何灵书吧。”
“啊啊?”
苏文结结巴巴,支支吾吾地,有点想找个地窖钻进去。
“毕竟是报备到了我这里的情况啊,我可是力排众议才帮你保留了这一权利。”
昂热挽起袖口卷在手臂的半腰处,露出那壮硕的肌肉线条。
难以想象这个白发老人的西服下隐藏着的竟然是可以硬悍冰山的力量。
“年轻人真好啊。
和她在一起了?”
“是。”
苏文很想捂脸。
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