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要赌咒术师的共情阈值——只有能感知他人情绪的存在,才会触隐藏层。
手机在这时震动,神宫寺的消息弹出来:“临时频道截获异常通话,南野说有学生梦见同颗心脏,伴钟摆声。”
她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消息框里附着脑电波图,锯齿状的波峰和她作画时的监测数据高度重合。
可下一秒,虎杖的医疗报告跳出来:“脑电波同步现象,与佐藤光生理数据匹配度87。”
“反向追踪。”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宿傩在利用虎杖的身体,通过情绪共振找她的位置。
她抓起所有纸张冲进厕所,把写本撕成碎片冲进马桶,又用酒精湿巾擦遍手机屏幕。
最后她摸出帆布包里的旧钥匙,那是童年埋信点的邮筒钥匙。
凌晨三点的雨停了。
洗衣房的折叠床硬得硌人,佐藤光裹着潮的毛毯,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像有人用无形的手攥紧她的心脏。
她颤抖着摸向枕边的写本,指尖刚碰到封皮,空白页上就渗出暗红字迹:“下次,记得给伞画影子。”
字迹是她的笔锋,却多了几分扭曲的锋利,像被人用刀尖抵着手腕写出来的。
她猛地翻开本子,更多血字涌出来,在纸页间爬行:“九相图缺了第三层,你以为藏在盐粒里我就找不到?”
她这才现掌心渗着血珠,正缓缓凝结成九相图的纹路——那是她从未画过的咒纹,却像刻在骨头上般熟悉。
窗外传来细碎的响动。
佐藤光僵住,慢慢转头看向窗户。
玻璃上蒙着层薄雾,有个模糊的影子贴在外面,红瞳的反光像两簇跳动的火。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突然笑了,声音轻得像叹息:“原来你也怕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绘图板在这时出嗡鸣,残余电流在屏幕上闪出半帧画面: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正从伞底缓缓睁开。
她裹紧毛毯,摸出兜里的墨针管笔。
笔管是空的,里面的墨水早被她挤出来,混着盐粒撒在旧邮筒周围——那是和葵的终止信号。
可此刻她盯着空笔管,突然想起防波堤下的旧邮筒,生锈的铁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邮筒口卡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是她七年前的字迹:“等我成为大漫画家,就来这里埋秘密。”
风从破窗吹进来,吹得写本哗哗翻页。
最后一页空白处,血字还在生长:“你藏不住的。”
佐藤光把空笔管塞进兜里,指尖触到邮筒钥匙的棱角。
她轻声说:“但至少,我能让你找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