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化脓,岂不是自找苦吃?
他顶着能把人晒化的日头望向北边,隐约有个村庄的轮廓在热浪中晃动。
傻站在太阳底下当咸鱼也不是事儿,他抬脚朝那村庄走去。
热风卷着沙土扑面而来,李正峰不得不眯着眼,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
村庄不大,约莫百来户人家。
其中一座青砖大瓦房的院子里,一棵老槐树下倒是有些阴凉,一个穿着破汗褂、露着精瘦胳膊的青年,正抡圆了斧头,跟一堆柴火较劲。
酷暑难当,他汗如雨下,那件汗褂湿得能拧出水来,紧紧贴在身上,头顶热气蒸腾,每一斧头下去都拼尽全力。
李正峰走近树荫,试探着问:
“这位兄弟,请教此地是何处?”
青年停下斧头,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脸惊异:
“咦?这位公子打哪儿来?这大日头底下就穿件锦袍?不怕捂出痱子?”
“哦,这儿是赖家村。公子打哪来?往哪去?咋穿这么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