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想跑?
苏轼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每一家都做了登记,天天点卯,还让新招募的衙役跟着。
没有他的命令,这些人想出城都难。
再说了,一天之内你能跑多远?名义上,开封府尹可以管的地盘很大,整个京畿地区都是他的势力范围。
更何况,欧阳修辞职的是枢密副使,京畿路经略安抚使的官职,还由苏轼代行呢。
人们怀着满腔的愤怒,咒骂着这个世道,久久不愿散去。
他们不甘心,明明这恶人的所有罪行已经被证实,怎么还要延期,肯定是有人给苏青天施加了强大的压力。
于是,人们自发的涌向西城、东城,那些权贵所居之地。
也并不干什么,只是排队路过,然后往他们的门上吐上一口口水。
耻与汝等共覆青天之下!
吕工著,终于等到了机会。苏轼刚刚回到后衙,脱去了一身官袍,刚要叫几个小菜喝一杯解解乏。
御史中丞,吕工著到了。
负责更衣的小厮问,先生还要换新官袍么,都快晚上了。
家里屏风上挂着李长安送来的新式外套,他随手披上,斜襟用袋子一系,完活。
这是后衙,穿什么官袍啊,我都下班了。
多叫几个菜,吕中丞肯定也没吃呢,正好来陪我喝酒。
吕工著摸了一天的鱼,明明可以让禁军驱开一条道路,可他就是没动,在边上的酒楼里坐了一天。
观察,也是调查的一种形式。
“子瞻好雅兴,这酒闻着不错。”
吕工著也不客气,进了书房,直接坐下,端起酒杯就喝。
“这是压惊酒,吕师不要笑我,今日一遭,比当年考殿试还累。”
吕工著才不信苏轼的鬼话,作为一个精于算计的全能型人才,他对苏轼的意图一清二楚。
他就是在故意挑动对立,就是要积攒民众的怒火,然后烧向朝廷和勋贵。
只不过,现在还不清楚,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作为洛党的外围人员,吕工著平时并不怎么参加富弼组织的聚会,对这个群体的政治目标也不感兴趣。
他更像是一个中立派,洛党势大,跟着混局势的。
“明日,你真要与窦宪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