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已经迟了一步。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而郑建国一直紧盯着张明的动作,从泥沙出手的那一刻起,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集中在对方枪口的变化上。
当看到枪口偏离的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出惊人的度和敏捷,他的双腿用力一蹬地面,身体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般侧翻而出。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每一个关节都在精准地配合着。
他的双臂伸展,如同鸟儿展开的翅膀,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双脚在空中交错摆动,像是在探寻着大地的怀抱,寻找着落地的最佳着力点。
风声在他耳边呼啸,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那声音仿佛战鼓一般,激励着他不断向前。
他能感觉到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吹得他脸颊生疼,可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逃得越远越好。
眨眼间,郑建国就翻滚进了那片茂密的灌木丛。
郑建国刚在灌木丛中稳住身形,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粗气,身后很快传来张明愤怒的咒骂声。
那声音好似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裹挟着浓重的恨意,直直地穿透夜色,在他耳畔炸响:“郑建国,你个臭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张明的嗓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不甘与凶狠。
这咒骂声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抖。
咒骂声还在夜空中回荡,紧接着便是“砰”
的一声枪响。
那清脆而又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号,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枪声响起的瞬间,郑建国只觉头皮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心头一紧,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本能地将身子压得更低,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嵌进潮湿的地面里。
下一秒,他清晰地感觉到一颗子弹擦着身旁的树干飞过。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耳膜。
伴随着子弹的冲击,一阵细微的木屑飞溅开来,有几缕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扎得皮肤生疼。
他的心脏也随之猛地一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强烈的恐惧。
他在心里哀嚎:张明真的追上来了,这疯子真的会杀了我!
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是把自己往鬼门关又推近一步。
灌木丛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树枝和藤蔓相互交织,如同一张巨大而又无形的网,不断地拉扯着他的衣服和身体。
郑建国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困兽,每前进一步都艰难无比。
他强忍着身上新添的伤痛和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恐惧,瞪大了眼睛,试图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辨别方向。
可眼前除了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求生的本能摸索着前行。
他的双手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每一次向前爬行,都像是在试探未知的陷阱。
时而碰到尖锐的石头,咯得手掌生疼;时而又被带刺的植物勾住衣服,甚至划破皮肤。
但他只能咬牙坚持,指甲深深陷入泥土中,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力量。
他的膝盖在泥泞的土地上不断摩擦,裤子早已磨破,膝盖处的皮肤也被磨得血肉模糊,渗出的鲜血与泥水混合在一起,顺着小腿缓缓流淌。
可他就像一头被猎人追赶得走投无路的野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拼命逃窜,才有一线生机。
在艰难爬行的过程中,郑建国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被张明抓住后的悲惨下场。
那些腐败分子的恶行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他们心狠手辣,对待敌人从不留情。
一旦落入他们手中,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死亡。
说不定会被秘密囚禁,遭受各种非人的刑罚;又或者被直接灭口,像一只蝼蚁般无声无息地消失。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