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为了平息贾琏惹下的祸端,宝贝疙瘩也似的宝玉巴巴儿送去北静王府大半个月,方才那会子王夫人的目光好似刀子一般,恨不得就将凤姐儿千刀万剐了。
再有,凤姐儿是吐出了不少好处,老太太更是话里话外点拨,规劝凤姐儿尽早养好身子骨,生个男孩儿。
可是……凭什么?
是贾琏自个儿弄坏了身子骨,生不出男孩儿与她凤姐儿何干?
凤姐儿心下恼火,幽幽道:“就算我闭了眼当被野驴压了一回又如何?他什么身子骨你还不知?”
平儿道:“二爷不用那加了料的点心好些时日,前日太医诊看过,说并无大恙。奶奶且试一试,万一就有了呢?”
凤姐儿心下委屈,却也知再没旁的出路,于是也不作声了。平儿察言观色,便知凤姐儿是默认了下来。
因是赶忙落地道:“二爷这会子还在东府,珍大爷留了二爷吃酒。等过会子我便将二爷引过来。”
凤姐儿哼哼两声,也不知是不是应了,平儿便笑着赶忙去等贾琏。
晚点还不曾撤下,凤姐儿呆呆发怔。待回过神儿来,一眼便瞧见炕桌上的纸包。略略咬牙,凤姐儿拆开纸包,眼见内中是红褐色的粉末,嗅之味道古怪。
又暗咬银牙,将那粉末和在茶水中。
不一刻外间日沉月升,随即隐隐传来平儿吩咐声儿。又俄尔,才有平儿打了珠帘,两个粗使婆子哼哼着将一滩烂泥也似的贾琏搀扶了进来。
凤姐儿抬了衣袖遮掩口鼻,厌嫌地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待平儿送过两个粗使婆子,凤姐儿才道:“他这般模样,哪里还生得了孩儿?”
平儿低声道:“奶奶莫急,我有法子。”说话间便见平儿自汗巾子里寻出个小巧瓷瓶,倒出一丸丹药来,撬开贾琏牙关便塞了进去。
回过身朝着凤姐儿点点头,平儿就拾掇了晚点便要端下去。
凤姐儿眼疾手快,紧忙将那一盏茶抄起,趁着平儿退下,紧忙一饮而尽。入口滋味颇为古怪,回味苦涩异常。
凤姐儿强忍着才不曾吐出来。端坐半晌,忽觉身上燥热,凤姐儿一咬牙便凑过来解贾琏的衣裳。
此时醉过去的贾琏忽而说起了醉话:“小蹄子,你是奶娘,我怎地就不是奶爹了?”
凤姐儿身形一僵,顿时面色大变,抬手给了贾琏一耳光,起身下地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