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哪儿来的脸面去求远大哥?”
“好,那就一言为定。”
啪——
一大一小两个巴掌击在一处,惜春面上果然松快了几分。恰此时遥遥有宝琴招呼,惜春应了一声儿,又朝着陈斯远吐了吐舌头,道:“才想起来,应了宝琴一道儿用晚点。远大哥,我先走一步。”
陈斯远笑着应下,目送小惜春一路快行,终与宝琴聚首,二人又嘀嘀咕咕往这边厢观量,陈斯远便朝着二人摆了摆手。宝琴摆手相应,这才扯着惜春往前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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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得晚点时分。
凤姐儿早已答对过甄家两个女人,这会子正歪在炕上蹙眉思量,一旁小丫鬟丰儿不住地打着扇子。
外间传来脚步声,却是平儿挑了珠帘入内。凤姐儿回过神来,见丰儿满头满脸的汗水,便道:“行了,你也一身汗,且下去歇着吧。记得看着巧姐儿多用些点心。”
丰儿应下,提着扇子交给平儿,扭身往东梢间而去。
平儿凑上前为凤姐儿打扇,规劝道:“奶奶还说巧姐儿,自个儿也没见用多少晚点。”
凤姐儿道:“闷热得实在吃不下。”
平儿不好再说,过得须臾,才试探着道:“奶奶,上回我说的事儿……奶奶思量的如何了?”
凤姐儿立时眉头紧蹙,说道:“我如今瞧着他就作呕,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孩儿?”
平儿道:“可如今奶奶只一个巧姐儿傍身,难不成眼瞅着张姨娘回头儿生下男孩儿?”
凤姐儿嘴硬道:“她便是生了,也是养在我膝下。”顿了顿,乜斜平儿一眼,道:“你倒是个不嫌脏的……罢了,你我主仆这些年,我心下早拿了你当姊妹。回头儿与你二爷提一嘴,往衙门走一趟,将你身契放了。”
平儿心下激动,赶忙就要下跪道谢。
凤姐儿探手拦住,道:“做这个样子给谁瞧呢?我既是许了你,便总会作数。”
平儿本就是姨娘,来日放了身契,再被凤姐儿认为姊妹,论身份可就比张金哥还高了一筹。
平儿心下犹豫半晌,到底从汗巾子里翻出个纸包来,悄悄递给了凤姐儿。
凤姐儿扫量一眼纳罕不已,道:“这是何物?”
平儿面上讪讪,咕哝着道:“奶奶不是说作呕嘛,我思来想去,便托人从水月庵里求了药来。那老尼姑说了,再是贞洁烈女,用了此药也难保……”
凤姐儿愕然眨眨眼,忽而低声骂道:“脏了心肝的小蹄子,我拿你当姊妹,你竟给我拿了这等腌臜物什?”
平儿立时跪在炕上,道:“奶奶!天可怜见,我若不是为了奶奶,何至于舍了脸面去求这等腌臜物?但凡奶奶有孩儿傍身,咱们又何必理会二爷如何?”
眼见平儿言辞恳切,凤姐儿不禁红了眼圈儿,忽而就想起了上回老太太那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