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蒲甘崛起,而后西南大打了一场。
只不过他如今不过是个举人,这等朝廷大事儿又与他有什么干系
就听燕平王又道:“漕运屡屡截断,黄、淮也到了不治不行的时候,加之西北不稳,户部计算过,只怕今年要多出五百万两的亏空。昨日圣人召见,吩咐下比照去年,内府须得多缴最少二百万银子。”说话间盯着陈斯远,道:“枢良素有陶朱之能,却不知有何良策可帮本王啊”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陈斯远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又不曾参与朝政,一时间哪里去给燕平王找那二百万两银子去
他也不急着开口,只蹙眉略略思量,便说道:“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学生上次所献之药”
燕平王立时厌嫌道:“不过是一味药,便是独门营生又能赚几个银钱”
陈斯远却肃容道:“王爷不知,此药有奇用,且成本低廉,若大肆发卖,多了不敢说,一年十几万银子总是有的。”顿了顿,又道:“至于余下的银钱,且容学生回去仔细思量思量。”
燕平王眼见陈斯远没一口回绝,顿时露出笑模样,道:“本王也知此事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枢良若帮了本王,不拘来日你春闱如何,本王定保你个前程。”
陈斯远琢磨着,燕平王这意思是倘若自个儿春闱落榜,八成是要把自个儿招入内府为官。不拘如何,总是一番好意,于是赶忙起身谢过。
谁知燕平王踱步又道:“至于你那药……啧,你不是卖给忠顺王了吗”
“啊”陈斯远愕然不已。
明知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这燕平王知道的也太快了吧
见陈斯远不解,燕平王就道:“我那好哥哥前两日进大明宫,可是在父皇跟前儿好一通夸口,说得了你的方子,来日必大行天下、造福百姓。”
陈斯远赶忙道:“王爷不知,方子虽说是给了,可学生不曾与忠顺王约定不再外泄此方子;再者说了,忠顺王买的那方子成本太高,学生手中另有一方……”
“哈哈哈……好啊,你连我那好哥哥都敢坑啊!”燕平王仰天大笑,面上十分畅快。
陈斯远谄笑道:“学生不敢当面得罪人,可学生却也不是泥捏的性儿。”
“好好好,不冲着赚钱,单冲着坑他一回,这买卖就干得过!你势单力孤,这回是想着拉了本王合股嗯……回头儿你寻了丁道隆,定要将这营生办好了。”
陈斯远大喜,赶忙躬身应下:“是,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燕平王笑着颔首,点过厅里听吩咐的小太监,命其领着陈斯远去寻丁道隆,自个儿则负手踱步,又思量起了从哪儿找银子。
陈斯远兜转着出了王府园,便在前头一处偏厅等了会子,旋即便有丁道隆快步而来。
二人厮见一番,陈斯远便将鱼腥草素和盘托出,那丁道隆听了不喜反忧,说道:“这草虽说随处可见,但如今这时节……只怕不易找寻吧我看这工坊不若六月过后再开”
陈斯远却道:“干草最好,省得晾晒了。”
“原来如此。”
丁道隆放下心来,与陈斯远商磋,约定了两家占比,又答应过后打发两个王府侍卫随着陈斯远办事儿,陈斯远这才施施然离了燕平王府。
想起薛姨妈的干呕,陈斯远放心不下,干脆打发小厮庆愈乘车回转,自个儿骑了庆愈的马匹,一径往薛家老宅寻去。
薛家老宅不过三进,薛蟠横死后遣散了一批屋里人,曹氏去金陵又带走了一批,于是内中丫鬟、婆子愈发稀少。
陈斯远报上名号,不过稍稍等候,便被同喜引着去了正厅。
几日不见,薛姨妈一如既往,陈斯远契阔半晌,薛姨妈这才将一众丫鬟、婆子打发了下去。
陈斯远赶忙问道:“宝钗瞧你干呕不止,可是有了”
薛姨妈翻了个白眼,撂下茶盏说道:“哪里有这么快的不过是久不食荤腥,那日吃了碗肉粥便有些作呕罢了。”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月事倒是一直没来。”
许是前些时日连日滋养之故,薛姨妈神色好了许多,脸上复又丰润起来,身上也有了肉。
陈斯远急切道:“不知什么时候能诊出来”
薛姨妈思量着道:“总要月底吧”
陈斯远蹙眉盘算道:“头三个月不好动身,如此算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