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大一样,这才坏了胃口”
宝姐姐虽隐隐有些怀疑,却也不敢笃定,便颔首顺着陈斯远道:“许是如此吧,明儿个我打发婆子往老宅去瞧瞧。因着哥哥这一去,妈妈心灰意冷,年里又一直茹素,我怕她身子有恙。”
陈斯远颔首,心下却琢磨着,这几日得空也往薛家老宅走一趟,问一问薛姨妈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二人契阔半晌,宝姐姐东一嘴西一句,陈斯远想要亲近一二又被其推拒。陈斯远琢磨了一番,忽而恍过神来……是了,自个儿与二姐姐的事儿眼看就要定下来,宝姐姐的事儿又怎能丢在一旁
略略盘算,陈斯远便握着宝姐姐的手儿道:“待你除了服,咱们的事儿也须得提上日程了。”
许是对了宝姐姐的心思,宝姐姐立时嘴角上翘,红了脸儿笑道:“且不急,还有大半年呢……再说你来年还要下场,不好分了心思。”
陈斯远笑道:“先签下婚事,旁的事儿等我考过春闱再说。”
宝姐姐这才声如蚊蝇地应了下来。
陈斯远暗笑不已,待再行亲昵,宝姐姐果然不再推拒。上下其手一番,宝姐姐羞得一双眸子好似能滴出水来,这才强行挣脱了出来。
生怕陈斯远又缠磨过来,宝姐姐忙不迭地告辞而去。
陈斯远送过宝姐姐,回书房里略略回味,不由得便想起下晌时二姐姐迎春那梨带雨的模样来。
也是古怪,按说二姐姐从未接触过孙绍祖,又怎么会梦见此人莫不是听司棋时常叨咕,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或是真个儿有什么怪力乱神
再或者,冥冥中自有天定,二姐姐这是梦见自个儿原本的结局了
想到此一节,陈斯远倒是琢磨着,不若回头儿偷偷问过宝姐姐,自打跟了自个儿后有没有做过怪梦什么的。
胡乱思忖着不觉更深露重,红玉来催,陈斯远洗漱过后早早歇下。
待转天一早儿,陈斯远正要亲自将张高功送回白云观,却听闻贾母早就打发了赖大去送,这才施施然回房歇息。
用过早饭,又打发红玉往迎春的缀锦楼走了一趟,红玉回来后笑着道:“二姑娘果然大好了,一个劲儿的说亏得大爷请了张高功来,昨儿个夜里睡得安安稳稳,一个梦都没做,早起又用了两碗碧梗米粥,半屉小笼包呢。”
陈斯远放下心来,少一时拾掇齐整,去前头叫了马车,领着小厮庆愈,又带了个护院便往燕平王府而去。
顺承明制,正月里名义上官府不过放假七日,实则衙门大印一直封到出了正月才会料理公事。
陈斯远想着已然到了二月,自个儿那营生也合该提上日程了。
轻车简从,一路到得燕平王府,待递过帖子,不多时便有小太监来引。
因他时常拜访,是以内中的小太监都颇为熟稔,见了面儿就笑道:“也是赶巧,昨儿个王爷还念叨陈孝廉呢,早间用膳时还要打发人给孝廉下帖子,不想孝廉自个儿就登门了。”
陈斯远笑着问道:“可是万客来出了纰漏”
小太监却道:“这却不是咱家能知道的了,孝廉请随咱家来。”
陈斯远应下,随着小太监一路兜转,过了几重宫门,到了后头的王府园里。京师才二月,内中绿柳不过方才冒嫩芽,小太监引着其进了一处厅,内中却满是红绿、团锦簇。
陈斯远略略等了须臾,换了个太监引着陈斯远转过屏风,遥遥便瞥见燕平王正握着毛笔教导着小郡主写大字。
那小郡主生得眉目如画,听见动静顿时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随即娇嗔道:“父王父王,我累了!”
燕平王宠溺一笑,丢下笔墨道:“也好,你先随着奶嬷嬷歇息歇息,不过今日十个大字不可短了。”
小郡主应了一声儿,咯咯咯笑着自个儿先行跑了,惹得丫鬟、婆子‘诶唷诶唷’紧忙去追。
陈斯远上前厮见过,抬眼就见燕平王愁眉不展,随意一摆手道:“赐座。”
自有小太监抬了个绣墩,陈斯远落座后拱手道:“方才听闻王爷打算给学生派帖子,却不知出了何事”
燕平王道:“这几日朝会,圣上方才定下几年度支之事,不料前日就有西南军报,蒲甘屡屡犯边,只怕战事将起啊。”
蒲甘……这说的是缅甸陈斯远思量着,好似自个儿上一世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