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巧包袱来,闷头期期艾艾道:“我,我早准备了的。”
陈斯远探手拿了那包袱铺展开,便见内中除去个水囊,还有个……降魔杵
再抬眼,眼见晴雯已然羞得说不出话儿来。可谓‘要知窈窕心肠事,尽在凭栏不语时’。
陈斯远心下暗叹美人恩深,都这般了,再推诿只怕伤了人心。
一时间旖旎满室,床榻上百般恩爱、千样哼呼,自不多提。
待转过天来,鸾儿一早儿起来便往正常来寻,心下自是对那抢了大姐的大爷又喜又烦。
喜的是,大爷隔三差五便会丢给自个儿好些个好吃的;烦的是,同样也是隔三差五,大爷便会抢了大姐去。
鸾儿被曲嬷嬷赶了一回,偷空又来正房前转悠,心下不禁愈发纳罕。换做往日,一早儿大姐便起了,怎地今儿个还不见人影
正思量间,正房门推开,鸾儿欢呼一声‘大姐’便扑了过来,谁知正撞在陈斯远怀里。
“诶我大姐呢”
陈斯远揉着被撞得生疼的小腹,探手将鸾儿的头发揉乱,笑道:“你大姐夜里睡得迟了,怕是要过会子才起。鸾儿且去耍顽,我吩咐厨房早间预备桂糕给你吃可好”
“好。”
鸾儿应下,陈斯远便去习练桩功,可鸾儿也没走,只蹲踞在正房窗下眼巴巴的等着。
眼瞅着大爷怪模怪样的习练了一遭,又回了正房洗漱,旋即又有三姨娘寻来,临进门前意味深长的瞥了自个儿一眼。瞅着瞅着,直到临近早饭,鸾儿才瞥见晴雯拾掇齐整行了出来。
“大姐!”
鸾儿又要扑过来,晴雯唬得赶忙探手抵住其小脑袋,又别扭地挪了两步,蹙眉教训道:“都要用早饭了,怎么还守在这儿这头发怎地这般乱快去寻曲嬷嬷拾掇了,待我伺候过大爷,过会子便来寻你。”
鸾儿应下,这才蹦蹦跳跳去寻曲嬷嬷。晴雯往耳房扫量一眼,却不见曲嬷嬷身影,当下咬着银牙暗恼——谁说这后门不疼的回头儿定要寻那曲嬷嬷好生计较了才是!
待挪步忍着不适回转身形,却见尤三姐已奉上一对儿金镯子。
晴雯眨眨眼,纳罕道:“三姨娘,你这是”
尤三姐笑道:“快别叫什么姨娘了,妹妹如今不也跟我一个样儿打你进了家门,我便知早早晚晚都有这一天。快拿着,这可是早就预备好的。”
不待晴雯说什么,尤三姐便抄起晴雯的手,将那一对儿帕子包了的金镯子塞在其手中,扭头又与陈斯远计较道:“哥哥,如今晴雯既收了房,这月例是不是该涨一涨了”
“嗯,暂定二两银子吧。”陈斯远瞧了晴雯一眼,道:“晴雯如今算通房丫鬟。”
尤三姐打趣道:“可见哥哥宠着晴雯呢,谁不知这通房丫鬟比寻常姨娘还要亲近”
晴雯闷头羞答答不言语,一边厢听着二人打趣,一边厢握着沉甸甸的金镯子,心下不知为何,忽而便安定下来。偷眼瞧了眼陈斯远,暗忖来日不拘如何,总有自家大爷看顾着自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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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苑。
宝姐姐推说微恙,至今憋闷在家两日有余,除去薛姨妈每日来看,余者连黛玉她都不曾见。自然,这对外的说辞是生怕将病气儿过给旁人。
这躲了两日有余,一则是生怕陈斯远趁热打铁……越来越过分;二来也是羞的,那般亲昵事儿竟惹得宝姐姐心火升腾!
宝姐姐素来自比‘停机德’,于那床笫之欢,自是如此时的贵女一般看法:不过是传宗接代。
因是这心火升腾以至于……失禁,自然被宝姐姐引为轻浮。宝姐姐闭门谢客,私底下反复诵读了《女德》《女诫》,待今日心绪逐渐平复,这才打算重新见人。
心下一早儿拿定心思,等见了他定要严词数落一番,往后再不可行那浮浪之事。
正思量间,莺儿听得外间响动,紧忙推门去迎,须臾回转,笑道:“姑娘,林姑娘来瞧你了。”
宝钗心下纳罕,起身才行几步,便见黛玉面上戴了个口罩,领着同样戴了口罩的紫鹃、雪雁行了进来。
宝姐姐瞠目道:“林妹妹你——”
黛玉戏谑着抬手往自个儿脸上一指:“如何如此可就不怕过了病气儿。”
一旁的雪雁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