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诱,勾得凤姐儿又来了一遭。
都道人生四大铁,想来女子间同塌做了姊妹也是一种?总而言之,接连几夜过后,凤姐儿、平儿两个非但恢复如常,反倒瞧着比过往更亲密了几分。
平儿不好一直留在栊翠庵,祈福七日一过,便立马搬回了凤姐儿院儿。
这日凤姐儿一早儿往宁国府帮衬了一回,回来后用过午点便小憩起来。五月里虽也炎热,可躲在屋中、阴凉处也能耐受得了。
平儿打荣庆堂捧了一瓶玫瑰露来,蹑足悄然入得卧房里,便见凤姐儿侧卧炕上,锦被只盖了小腹,上身只穿了大红肚兜,于是便露出一对儿白皙的膀子来;下身亵库才至大腿,一双菱脚交迭在一处,十趾涂了蔻丹,瞧着极为可人。
平儿悄默声儿的方才撂下玫瑰露,忽而听得凤姐儿呓语道:“野牛……”
平儿忙回头观量,便见凤姐儿已然茫然地睁开了眼。
平儿情知凤姐儿唤的是谁,便咬着下唇凑过去为其打扇,道:“奶奶,你——”
凤姐儿乜斜一眼道:“你二爷如今都不敢来,你怕个什么劲儿?”
平儿闻言不好再说,只道:“南安太妃送了些玫瑰露,老太太赏了奶奶一瓶儿。”
“嗯。”
凤姐儿含糊应下,脑子里兀自是梦中情形。那陈斯远不当人子……床笫之间简直不拿凤姐儿当人,夯起来野牛也似的没完没了,每回凤姐儿都觉着丢了半条命去,偏生转天又觉身心舒泰,也是咄咄怪哉。
便是如此,过后他又小意温存起来,一声声贴在耳边的‘凤儿’,直唤得凤姐儿心潮起伏,只暗恨自个儿早生了几年。
忽而腹痛一阵,凤姐儿略略蹙眉,探手摸了摸,便见隐隐有些血迹。
平儿眨眨眼,忙道:“奶奶这是月事儿来了?”
凤姐儿登时蹙眉不喜……一连操劳这些时日,怎地还来了月事?
平儿起身忙活起来,寻了包裹草木灰的白布袋子,伺候着凤姐儿换上,随即又打发丰儿去吩咐厨房,今儿个不可再吃寒凉的。
待回身偏腿落座炕头,就见凤姐儿直勾勾盯着自个儿,问道:“你这两日也该来了吧?”
主仆两个朝夕相处,贾琏去外书房时,二人干脆同榻共枕,不知何时这月事便愈发接近。
平儿心下有些古怪,她每回来月事之前,总会小腹生出坠坠之感。算日子前两日就该来了,偏生至今也无感。
她情知凤姐儿所思,不敢实话实说,便含糊道:“许是就这两日了。”
凤姐儿不禁幽怨道:“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平儿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儿。过得须臾,平儿偷眼去看,竟从凤姐儿脸上窥出一抹喜色来。
平儿正讶异思量间,凤姐儿骤然瞧过来,平儿心下一颤,忙说道:“奶奶,远大爷上回说的事儿……奶奶还没办呢。”
凤姐儿嗤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