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打发丰儿去了,说,说是过会子就回。”说罢,见陈斯远一时无言,忙起身颤颤巍巍斟了一盏茶,挪步递过来,道:“远大爷,请吃茶。”
陈斯远应下,不意接茶盏时略略触碰平儿的手,平儿身上便是一颤,忙后退了一步。
陈斯远抬眼纳罕瞧过去,便见这姑娘咬着下唇又纠结起来。
他心下暗道,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啊?
正待开口问询,忽而外间传来凤姐儿的声音:“哟,倒是省得我去请了……我去前头守着,平儿……你且快一些。”
平儿绞着一双手怔了半晌,也不敢抬眼去瞧陈斯远,干脆扭头往内中卧房去铺被褥。
陈斯远啜了一口温热茶汤,情知平儿这是默许了,当下哪里还管得了旁的?起身便往卧房寻了过去。
平儿听见动静,忙转身来瞧,方才要招呼一声儿,谁知便被陈斯远拥了个满怀。
惊呼一声儿,旋即丹唇又被印了个瓷实。
平儿目眩神迷之间,不知何时便与陈斯远一并滚在床榻之上……
却说外间凤姐儿悄然锁了庵门,扭身回来,便见东耳房里烛光闪烁,内中剪影纠缠着倒伏下去。
凤姐儿暗啐一口,当即停步在东禅堂廊檐下。谁知过得须臾,内中缱绻旖旎之声便飘将过来,勾得凤姐儿心猿意马,不觉便想起前一回厮混时的情形来。
心下愈发燥热,凤姐儿按捺不住心下好奇,便蹑足往东耳房寻来。
悄然推开门扉入内,鬼鬼祟祟探头往内中观量,便见歪头探出纱帐之外,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口中娇声宛转,面上似眠非眠、似醉非醉。
凤姐儿瞧了个满眼,顿时芳心一颤。想起这两日平儿那纠结的模样,凤姐儿顿时暗啐了一口:装模作样的小蹄子!先前倒是装得正经,如今这般模样还不是乐在其中?
凤姐儿思量着此一番过后再无暴露之险,当下再不敢偷瞧,忙寻了椅子落座,又见面前有半盏茶,估摸着便是陈斯远的,她也不嫌弃,忙一饮而尽。过后听得那旖旎之声愈发勾人,又连饮了两盏,也不曾压下心中燥热。
不知过了多少时,内中声息渐消,凤姐儿撒开绞在一起的双腿,舒了口气之余,忙起身往卧房而来。谁知才到门前便与陈斯远撞了个满怀!
“你——”
不待凤姐儿说什么,身子一轻,她已被陈斯远打横抱起。
“你要做什么?”
那陈斯远嘿然笑道:“平儿已然不支,你既来了,总不好厚此薄彼。”
凤姐儿大羞,撒泼了会子,旋即逐渐没了声息。唯那东耳房的烛火闪烁不休……
……………………………………………………
倏忽又是几日,转眼便进了五月。
却说那夜凤姐儿、平儿主仆两个同榻做了姊妹后,事后难免尴尬。谁知陈斯远却是个不要脸的,隔了一日半是哄劝、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