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见什么玄异,可宝玉戴着一直身子康健,也不曾生过大病。”
陈斯远哪里肯信?宝玉自小被精心照料,连黛玉染了风寒都要避开,又怎会无缘无故生重病?如此看来,那通灵宝玉真假难料啊。
因是陈斯远便道:“为今之计,外松内紧,本就是应当之理。柳燕儿能自府中遁走,料想必有内奸接应。就算不为了通灵宝玉,这内奸也容不得。”
见王夫人颔首,陈斯远又道:“至于往后,太太只怕须得作两手准备了。”
“哪两手?”王夫人问道。
“若是通灵宝玉寻了回来,一切都好说:”陈斯远瞧着王夫人道:“若是一时半刻找不回来,就算为着哄老太太安心,说不得也要来一出鱼目混珠。”
“鱼目混珠?”
陈斯远道:“内府造办处汇集能工巧匠,太太何不寻人仿个一般无二的?来日就算通灵宝玉寻了回来,也不好再让宝兄弟随身佩戴,不若戴着个仿的,如此丢了也不用心疼。”
王夫人犹疑道:“这……可行?”
陈斯远低声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王夫人明显心动,挪动了下身子,又蹙眉道:“只是这物件儿来日又怎么个说法?”
“此事还不容易?”陈斯远笑道:“既是通灵宝玉,定有玄奇之处,这神物许是想要体察人间百态,这才飞遁而走;来日回转,想来是体察过了红尘俗世,从此安心护佑宝兄弟。”
王夫人面上数变,也不知心下如何做想。待好一会子,王夫人才叹息一声道:“远哥儿所说的……未尝不是个法子。只是此事不好让外人经手,既是远哥儿提议,我可否将此事托付给远哥儿?”
陈斯远既然要卖好,自然好事做到底,当下拱手应承道:“好,晚辈明日便去造办处走一趟。”
王夫人又忧心道:“远哥儿只怕不知那物件儿的形制。”
陈斯远笑道:“太太这儿可有炭笔?”
王夫人蹙眉思量道:“炭笔没有,倒是有两支松烟墨眉笔。”
当下亲自起身将眉笔拿了来,陈斯远接过来观量一眼,见其好似铅笔,只是笔芯质地柔软,还是三角形的。
陈斯远又问王夫人要了纸张,略略试了试,便快速在纸张上勾勒起来。他这一手素描手艺源自前世,记不清是幼时爱好,还是工作时自学成才,总之还是有些功底的。
少一时,陈斯远停笔,将纸张朝着王夫人展示:“太太请看,可与通灵宝玉有差别?”
王夫人扫量一眼顿时大喜:“不想远哥儿还有这等能为!”当下不迭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须得抛费多少银钱,远哥儿私底下与我说了就是。”
陈斯远摆摆手也不在意,道:“那柳燕儿到底曾是我身边儿的丫鬟,太太提银钱就太外道了。”
王夫人蹙眉道:“远哥儿这是什么话?就算先前是你身边儿的丫鬟,入府不过半日不就去了薛家?薛家还摆了酒呢!”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