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儘快放我叔侄离去!”
梁广摇头:“贤叔侄既然到来,又如何能仓促离去
传出去,崔氏要怪我待客不周!
二位且安心留下,隨我在平阳住个十年八年再说!”
崔麵皮颤颤,愤怒又绝望。
崔浩手一抖,捧著的土瓮掉落碎裂,热水溅了一地。
小崔浩著嘴怒瞪著他,眼眶里泪水打转,一副想骂又不敢的样子。
王镇恶、向靖狭开眼皮瞟了眼,打著哈欠继续酣睡。
“崔氏从未得罪过你,为何苦苦相逼”崔悲愤厉斥。
梁广一脸诚恳:“只想请崔君前往平阳,助我治民一方!”
崔怒道:“延揽贤才,当礼贤下士,岂可效盗贼之行,强掳他人”
“唉此前我盛情相邀,奈何崔君不从,无奈只得如此!”
梁广拱手赔罪,脸上却看不出分毫歉疚。
崔道:“若我寧死不就,又当如何”
“这个嘛....”
梁广一脸为难,“崔君若为此寻死觅活,我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只能悉听尊便....
若崔君实在不愿出仕,入我幕下效力,我自然不能勉强。
崔君放心,我绝不会害你性命,管你一日两食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是,崔君此生恐怕再难和冀州妻儿相见了..:.
梁广满脸晞嘘。
“你!~”
崔脸色骤变,地站起身,死死怒视他,
梁广歉然地拱拱手。
崔气得在屋中一阵步,梁广搓著手靠近火盆取暖。
崔浩嘴,小声咕嘧:“强盗行径”
梁广摊开巴掌对他比划了下。
崔浩小脸骤变,想起近日来自己的屁股饱受摧残,满是悲愤地怒道:
“古之明君,皆爱惜人才,敬重贤能,而不妄加伤害!
岂有如你这般动輒殴打”
梁广大笑,用力在他扎著童子髻的脑袋上揉了揉:“你个小小孺子,也敢以人才自居”
崔浩大为恼火,用力拨开他的手,涨红脸蛋大声道:“我此生定当以伊霍为榜样!”
“呵呵,口气倒是不小,且等你有命长大再说!”
梁广大笑,对这年幼早慧的小童颇为喜爱。
就衝著崔浩这个名字,说什么也得把他叔侄留在身边。
崔站在土屋营舍门前,望著漫天飘雪证神许久,长嘆口气回到屋中坐下。
“使君確有雄主之姿,否则也做不出召集鲜卑军,兵逼阿房城之举!”
崔很是严肃地看著他,“可仅凭一郡之地,夹在关东、关中,慕容燕国和符秦之间,使君想要有所作为何其困难”
梁广笑道:“正因如此,才需要崔君这样的大才出仕协助!”
“敢问使君有何筹划”崔问。
梁广想了想,“现今当然是以安民为主!
安置好隨我迁徙的数万军民,儘快恢復平阳民生,广积粮草勤练精兵..:.:
崔再问:“慕容垂围攻鄴城已近四月,齐王符不苦守內城,早晚兵败城破!
慕容垂一旦拥据关东,下一步用兵方向必然是洛阳、并州!
届时燕军势大,使君如何抵挡”
梁广暗自发笑,这是考校他作为主公的见识和胆略。
“齐王孤城苦守,必定撑不了多久。
不过,谢安、谢玄趁北方动乱挥兵攻入淮北,尽略青徐之地。
慕容垂不会容忍背后失火,必定回军击之!
平原王符暉坐镇洛阳,虽说被燕军堵住关口难有作为,不过燕军要想短时间內夺下洛阳也困难重重。
上党太守王亮正在配合符暉攻打河內,职关天险不失,燕军也难以跨越太行!
故而两三年內,慕容垂难以对我构成威胁!”
崔皱眉抿唇,显然听得极其认真。
梁广略作停顿,又笑道:“两三年时间,足够我积粮养兵!慕容垂再神威盖世,终究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