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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兴这白眼狼,下次见了,乃公定要大耳刮子抽他!”
梁广淡淡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何况我们这一走,谁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
他若在杨氏魔下得到重用也不错”
李方还是恼火,嘴里骂不停。
梁广一抽鞭子沿道旁奔跑。
“走!”
符宏站在太极殿前眺望巍巍宫闕。
“陛下,梁广携眾已出城东行。
连同梁安在內的梁氏眾人,已全数回了梁氏老宅。
臣已派人日夜看守,姚氏西逃之事,绝不会再发生!”
符师奴站在他身侧稟报。
符宏默然片刻,“不必限制梁氏眾人出行,只需对梁成、梁业、梁安三人加以监视便可。
梁氏终归是我大秦元勛宗族,不能像对待姚氏一样,否则诸氏心寒,也会对朕不满~”
符师奴拱手:“臣明白”
“吕光所部已过善,正在向玉门关进发,此事你怎么看”宏沉声问道。
符师奴略一想:“先帝在世,曾詔吕光率军回朝。
如今,吕光正是以此为由,想率军东归。
只是,吕光素来桀驁,又手握数万西征大军。
先帝晏驾,臣担心放他入关,会不受控制....
符宏紧锁眉头:“这也是朕所担心的。”
凉州、秦州、河州已经足够混乱,再回来一个吕光,天晓得会乱成什么样。
符师奴笑道:“臣以为,不妨传詔吕光,命他率军驻守金城郡,彻底剿灭乞伏部!
再传一道密詔给凉州刺史梁熙,命他严密监视吕光动向,若有不轨嫌疑,即可便宜行事!”
“唔”符宏沉吟著。
“若是吕光能剿灭乞伏部,姚再无藉口滯留天水。
到那时,再传詔命他回来,若还是抗命不遵,就可名正言顺派兵討伐!
调梁熙、吕光进剿姚!”
符师奴横肉黑脸笑容得意,“这三人若是在凉州火併而亡,陛下便可高枕无忧!”
符宏连连点头,露出久违笑容:“卿所言,甚合朕意!此事,就交由卿全权处置!”
“臣定不负陛下重望!”
符师奴暗暗欣喜,凉州和秦河二州的姚,是朝廷需要应对的首要难题。
藉由此事,他的权力將会急剧膨胀。
就连方、韦华也得被他压一头。
符宏正待说什么,忽地只觉有些头晕目眩,臂膀箭伤传来阵阵刺痛!
“陛下!”
符师奴嚇一跳,急忙伸手扶。
触碰到宏受伤臂膀,只见渗出些黄脓水,浸湿袍服衣袖,透出些腥臭气。
“无妨,扶朕回西堂歇息~”
“陛下慢些”
赵氏宅邸,新任右军將军赵敖手持棍棒,带著一队仆佣把守府门。
赵钧挎著包袱,拎一口刀,满脸愤怒地看著父亲。
有僮奴跑进府门:“启稟郎君,半个时辰前,梁广將军一行已从霸城门出城!”
赵敖头也不回:“再探!”
僮奴领命而去。
“梁广已走远,你再想去追,却是晚了!”赵敖冷冷盯著儿子。
赵钧满脸失望,包袱从肩头滑落掉地,一脸颓然地跌坐下。
赵敖嘆口气:“你刚刚升任右卫五部司马,这个职位,可是为父了好大力气,走了不少门路才討得!
你若执意避辞不就,为父一番心血岂不白费
消息传到陛下耳中,又会如何看待我赵氏”
赵钧满脸苦笑:“梁辅国当年凭藉西苑猎虎之威,得以授任此职。
而今,我却只能走门路托关係,真真羞煞人也!”
赵敖挥手屏退仆佣,走到赵钧跟前將他扶起。
“我儿有志向固然是好,可如今世道,已不是先帝、扶风王、权司徒主政时的样子。
即便你立功在先,真到了论功行赏之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