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杂乱有突发事件。
“梁使君,一路保重!”
符选拱手作別,神情很是复杂。
说是送別,其实他是受陛下之託,前来监督梁广离京。
平定慕容乱逆的最大功臣,今日终究还是要离开长安。
符选心里不是滋味。
他对梁广一直抱有好感,曾经在梁园小住的日子,至今让他回想起来颇为怀念。
他心里一直拿梁广当作友人看待。
近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阿房城鲜卑军一事,初听时他万分震惊。
可设身处地想,为自保似乎也无可厚非。
穷鼠尚且啮猫,何况梁广这头威震关中的猛虎,又怎会坐以待毙。
符选心里充满矛盾,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兄长和梁广之间的纷爭。
今日他来,一是奉命,二是相送友人。
“中山王保重!”
梁广笑著揖礼,荷选毕竟年轻,心里藏不住事,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对这位自幼便有儒雅君子之风的少年,他也颇有好感。
“时辰不早了,梁使君还请上路吧”
符师奴横肉黑脸笑容阴。
梁广目光看向梁成、梁业、梁安,默然片刻,躬身拱手。
梁氏眾人拜別。
梁广跨上大黑马,沿道旁奔跑,匯入长长队伍里。
韦华、方鬆了口气,总算是把这煞星送走了。
符选远望了会,嘆口气坐上车驾回宫復命。
师奴看了眼梁氏眾人,“梁公,往后我会派人时常造访梁氏老宅,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梁成笑道:“永平公登临,梁宅蓬生辉,岂有打扰之说”
“呵呵,梁公客气了!”符师奴皮笑肉不笑。
“若无事的话,老夫便携子侄先行回府~”
“梁公请便!”
梁成在梁业和梁安换扶下坐上车。
符师奴看著梁安:“小郎君莫忘了,从明日起,每日都要前往秘书监上值!
我会派人到梁府等候,为小郎君引路!”
梁安回身揖礼:“多谢永平公!”
目送梁氏眾人乘车骑马回城,符师奴轻哼两声,跨上马带兵回宫復命。
人喊马嘶、驴骤叫唤的队伍里,梁广正在听取王镇恶、向靖、赵鹿、皇甫毅几人匯报。
虽是迁徙,队伍里也多以民眾为主,梁广还是要求严格按照行军標准,警戒、护卫、侦察、勘探行路地形环境.....一项不能少。
低兵加青壮共有五六千人,主要负责押送粮草。
千余虎士警戒护卫,维持行军纪律。
韦洵带领十余书佐吏,每日统计粮食损耗,清点人员状况,若是路上有疫病发生,还要隨时派几名医工负责处置。
繁琐之事一大堆,比正常行车还要麻烦,
队伍里老弱孩童不少,单是此前从阴般附近搜罗的男女孩童,加起来就有八百余人。
因此行程上肯定迟缓不少,两个月能走到平阳已算不错。
“吁吁”
李方带著部曲孔佃夫骑马赶来。
梁广吩附眾人各自下去忙碌,和李方驻马道旁。
“打听清楚了,邓兴娶了一户刘姓人家之女!”
李方说道,“那刘姓户乃是仇池杨氏部曲,已经为之效力了三代人。
邓兴之妻的父兄,皆在杨定、杨盛身边做部曲將!”
梁广不觉意外,那日入宫,谈及新妇邓兴言辞闪烁,他就发觉有异。
李方骂咧道:“邓兴娶了杨氏部曲之女为妻,难怪不敢让我们晓得!
这混帐小子,莫非想投靠杨氏”
梁广摇摇头:“罢了,隨他去吧.....也怪我把他留在后禁军太久,疏於照顾3”
李方瞪著眼:“他家中父母兄弟,房宅田產、饮食綾罗....哪一样短缺了
此前,孟超、杨云也不过是个督主,还是投靠符师奴才得到提拔,怎不见他二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