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於州郡治列!
朝廷拿一个废置县封给夫君,实在过分!
陛下他......气量何其狭小!“
梁广微露惊讶,旋即失笑。
不想他这西川县侯爵位,还有这一层用意。
“封爵而已,不必在意。”
梁广往火盆里填了把泰稷梗,哗燃烧作响。
“可此举明显有贬低夫君之意!”
符盈轻咬唇,眼眸有些水光,“夫君两度大破叛军,於国有功,岂可任人轻侮”
梁广反过来宽慰她:“正因为明面上搞不出什么大动作,只能在这些无关痛痒之处动手脚!
盈儿无需掛怀,一笑了之即可!”
符盈鼓鼓嘴,闷闷不乐。
梁广笑笑,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得太明白。
如果不是他两度立下大功,且两次大捷都是足以奠定胜势,扭转局面的关键战役,朝野有目共睹,別说拿一个早已废弃的县制封给他,能不能保住乡侯位都还两说。
如果不是他手握长门亭三方鲜卑部眾,在军中享有不小声望,他一家能否活命也还两说。
以他现在的功绩、人望,再有三万鲜卑部眾撑腰,可以拍著胸脯说,长安、
关中无人动得了他。
正因为双方巧妙地达到了某种平衡,现在大家才能相安无事。
招魂葬那日,姚兴想挑唆他起事作乱,话说了一大堆,唯有一句算是说对了。
先帝驾崩之后,他若是不愿离开关中,谁也强逼不了。
符宏想逼他,除非用强硬手段,调集兵马围剿歼灭,除此外再无他法。
如此一来,关中之乱將会二度爆发。
符宏不想赌,也不敢赌,他即位不久,需要的是稳定局势,而非激化矛盾。
出镇平阳的詔令迟迟未下,或许,他就是在等著自己,主动上门谈条件...
符盈嫁作人妇不久,满心憧憬著婚后夫妻间的完满生活,对当下朝局不太敏感。
不过以她的聪慧,很快就能觉察到什么。
梁广不经意皱了皱眉头,如果今后他和符氏彻底走向对立面,不知道他的爱妻又会作何选择.::::
梁安匆匆步入灵堂:“府外有一异人,自称倒兽山居士,想要求见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