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费便是这口柏木厚棺。
棺木两侧嵌有大铜环纽,用白油络布覆盖棺面。
除此外,就是一些丧乐鼓吹、法会道场的费。
相比起毛氏为举办毛盛丧事,动輒百万钱计的费,梁氏这点钱可谓真薄葬东汉以来,隨著腐朽之气蔓延全国,上至公卿百官,下至寒门庶民,在婚丧嫁娶上的销日渐糜费。
厚葬、厚嫁、重金求聘之气蔚然成风。
汉末战乱,董卓掘长安、洛阳两地皇陵公卿陵墓,搜刮陪葬用品充作军资。
曹操举兵敛財,又把这事儿千了一遍。
袁绍发文骂曹操是盗墓贼,他自己又何尝没干过,河北王陵大墓屡遭毒手。
正因为老曹家有过破棺毁尸经验,曹操、曹不大力提倡薄葬制,並且以身作则,以天下未定为理由,不建封土、不植树、不立殿、不造园,试图让自已死后隱匿於庶民百姓之间。
西普短暂太平,靡费之风再起。
如今大江南北,各种风气並存,各有其道理,相互之间鄙夷指责。
长安城同时举办的丧事不少,除国丧、梁氏、毛氏,还有一代神僧、传奇大法师道安,几乎和先帝同日而殖。
丧事太多,以至於有名望的高僧都被请去做法会,长安城里的法师都有些不够用。
证神间,忽觉一只微凉小手住自己,梁广转头微笑,两手捂住细细摩著。
符盈微皱琼鼻:“真糙
梁广摊开双手,手掌指根满是厚厚老茧,手指拉弦处磨出深深痕印。
“握了几个月板斧蛇矛,可不就糙了~”梁广轻笑。
符盈指头在他掌心挠了挠,一双水波盈盈的眼眸看著他,忽地低声道:“夫君节哀~”
“放心,我无事。阿父病痛许久,如今也算解脱,不再受折磨。
我遗憾的是,成亲当日的见面,竟成永別.....:”梁广嘆口气。
符盈柔声道:“翁父故去前无甚痛苦,精神好些时,都会询问夫君可曾回长安。
妾身告诉他,夫君在霸城大破叛军,翁父很高兴,精神都好了许多..:::
梁广默然,轻声嘆息,不管怎么说,在他心中,对梁云的敬重从未减少过。
符盈迟疑了下,“夫君,我们几时启程前往平阳”
梁广握住她手,“太子..:..陛下尚未正式下詔,估摸著九月底之前议定此事,十月初出发,不耽误行程的话,今年元日,我们一家就在平阳城过!”
符盈轻頜首,眼眸忽闪小声道:“夫君可能抽空去一趟扶风王府
设当日,父亲已到府中吊信过,与我说了会话..::::
妾想在临走前,再回王府探视双亲....
梁广笑笑,盈知道他和老丈人,新普扶风王荷融此前闹了些矛盾,两人见面就吹鬍子瞪眼,谁也不搭理谁。
故而想在离开长安前,为他翁婿二人解开心结。
作为妻子和女儿,她自然不愿夹在中间为难。
“盈儿放心,过两日府中事毕,我便带你回王府探视。”
“多谢夫君!”符盈甜甜露笑。
“万一丈人拎棒欲打,夫人可得护著我点!”梁广莞尔。
符盈打了下他的手背:“阿父才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轻声说笑一阵,符盈忽地问:“妾还不知,夫君和阿父究竟为何事生嫌”
梁广略作沉默,笑笑:“关於处置慕容鲜卑和平叛战事上的布置,军政见解有所不合实属常事,盈儿不必掛在心上~”
符盈笑著点头,也就没再多问。
如果让她知道,她的丈夫她的父亲,干掉她的太子堂兄自己当皇帝,不知她会作何想法....
“对了夫君,你可知西川县侯这一封爵有何蹊蹺”符盈脸蛋浮现怒。
梁广一:“不知”
“妾身原本也不曾注意,幸得安弟提醒,才知有异样!”
符盈忿忿道:“西川县(甘肃正寧)属安定郡,前汉建安元年所置,普太康年间早已废置!
此县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