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不买帐,终究干不长久,窑上的窑火烧起来又灭掉,
接连数次。
最终,无奈的公社领导,不得不找到县里边去,撤了对徐少华的抓捕令,还了徐少华清白身。
从那时候开始,老徐才又重新开始掌窑,窑里的砖瓦生產,重新恢復正常运转。
“徐叔,那你的房子是咋回事儿啊』
卫淮跟著又问:“我昨天寻到窑厂的时候,看到你家房子,都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你,好一阵担心。”
“就在半月前被人半夜放把火给烧了—”
老徐摇摇头:“我跟你婶子还有妹子倒是跑出来了,可东西都烧没了,来了不少人帮忙救火,房子被人泼了油,越泼越旺,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房梁被烧断,倒塌,成了现在这模样。“
“这是多大的仇恨跑来半夜放火,要置人於死地啊!”
卫淮眉头紧皱:“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老徐嘆了口气:“我在这公社里边,没跟什么人有仇怨,要有仇怨,也就是窑厂的会计、厂长-—----我后面听人说,我房子被火烧的那天,有人看到他们夜里偷摸著回来过,尤其是会计,他脸上被柱子劈了一刀-—----要有仇怨,就是他们俩,別人干不出这种事儿—-我现在住在公社给我安排的房子里。“
卫淮又问:“你没有报案”
老徐哼笑了一声:“报了,但有啥用,报上去就是来了几个警察看了一眼,
然后说了句等回去调查,到现在都没有结果,没用的。
人家有关係,贪了那么多钱,不也屁事儿没有,一转眼就去了奶子山,在蛟河煤矿上班了。
这两人,老家都是辽寧开原的,在珠河的时候就种地,没有工作,就养个牛,拉个脚。
但人家姐姐长得好,嫁了个县城里边的有钱人家,十六岁的时候,一家子全都搬到县里,投奔他姐来了,来的时候,也就是在一家木材厂上给各家送木柴样子、烧火柴,装在车上一家一家地送。
后来又换了几个厂,都干不长,听县城里的传言,就是俩二流子,在县城混的那些日子,没少干坑蒙拐骗的事儿,不知咋地,窑厂重新开办以后,两人都被安排过来了——....“
“这俩续子该死啊!”
想到自己被坑的事儿,卫淮心里莫名地涌出杀心,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徐没听清楚:“你说啥”
卫淮摇摇头:“没啥!”
老徐也没有追问:“那你呢,你这两年是咋过的你舅舅田坤给我来信,问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都没法回他,他交託给我的人啊,结果到头来,我没能护住,有愧啊!”
卫淮笑笑:“徐叔,当初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也怪我,没保管好身份证明,要是证明都在,也就不怕调查——“
“別说不怕调查的事儿,人家会想法子诬陷你我,那自然就有招往你我身上泼脏水—.—
老徐又嘆了口气:“老陆给你在仓子里指了路以后,你去了哪里”
卫淮愣了一下:“在仓子里给我指路的那个跑山人你认识”
“就是隔壁生產队的,跟我也是多年的老友了,名叫陆勇,你在窑上的时候没见过他,那是因为他到长白山去抬棒槌搞副业去了,现在柱子就跟著他抬棒槌,一年中除了冬季和春耕的时候在家,其余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在长白山上。
他原本是公社派去搜你的,但知道你跟我的关係,找到你以后,才给你指了路,也帮你清理了一些痕跡,支走了一些人!”
老徐笑笑:“回来以后,他跟我说,你小子挺谨慎,就是胆子小了点,还说你吉人自有天相,你不会有事儿的。”
卫淮笑笑:“以后有机会碰到,我得好好谢谢陆叔-----我后来去了车站,扒了火车,在车里被冻了半死,等醒来的时候,车厢已经在塔河车站的楞场了,后来跑山里,饿得不行了,打杀了一只驯鹿,结果那是人家养著的,我肚子太饿了,生生熟熟的肉吃了很多,差点把自己撑死,再后来被人寻了过来,狠狠地挨了一顿打—...”
卫淮简单將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舒了口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