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亲昵著,石头做的心也软化了呀,看她確实是害怕受教训,陈稚鱼只觉得好笑又可怜,都是自家孩子,这样黏她依赖她,怎么著也不能真將她送回去,便说:“那这样,我先叫人去和你娘说一声,免得你娘找不到你该著急了。”
薏疏一听连连点头,又狠狠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隨后说道:“舅母可一定要说是你很想很想疏儿陪你睡,千万不要说是我自己找来的。”
哟,这小妮子还挺聪明,陈稚鱼失笑,拉著她进了里臥,给她脱了鞋子让她先上床,转身便吩咐抱喜去陆菀那儿一趟。
只是將孩子接到这边来睡一夜,想陆菀姐也不会不同意,她如此聪慧,估计也猜得到薏疏怎么跑来了,只是都这会儿了,不好来回折腾,都洗洗歇下睡吧。
陆曜沐浴过后去了书房,並不知道薏疏过来了,陈稚鱼也没打发人去告诉他,卸了妆发就去沐浴洗漱,她回来时,陆曜书房的灯还亮著。
床上还有个小人儿,她便没在外头等,而是去了床上陪薏疏,还当小孩儿瞌睡大此刻估计已经睡了,哪知一上床薏疏就扑了过来,一咕嚕的滚进她怀里,手里捏著小布缝好的软包。
听陆菀说过,薏疏从小喜欢捏软绵绵的布包,尤其是睡前,玩著这个更好哄睡。
“还不困吗”
陈稚鱼一说话,薏疏便抬起了头,鼻子在她嘴边闻了闻,又用额头蹭了蹭,道:“舅母身上好香,有娘的味道。”
即便陈稚鱼没有做过母亲,可她有带过弟弟,晓得被孩子喜爱依赖是什么样的感觉,尤其到了这个年纪,身边的同龄人大多嫁了人,有了孩子,更能激发出她对孩子的喜爱,尤其还是这么乖又可爱的小孩儿。
叫她这般全身心的依赖著,时不时的与自己脸贴著脸,肉贴著肉,心里都不知道要怎么欢喜好了。
她到底是没有真正的养过一个孩子,实则不知,小孩儿是很有归属感的,不是从小带她的,小孩儿是不会隨便和別人一起睡的,极少有像她这样自来熟,且这样亲近的。
说来也是她年纪小,虽给她喊舅母,实则像姐姐,看在小孩儿眼里就格外想亲近,再加上薏疏绝对是个看脸的小朋友,就更无法拒绝好看的舅母了。
“疏儿沐浴过后也很香。”她说著,在她小脑袋瓜上亲了一下。
薏疏嘿嘿笑著,忽然问道:“鱼鱼舅母,我和你睡,舅父是不是就不能过来睡了”
陈稚鱼失笑:“这个时候你才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薏疏噘嘴,脸上却满是笑,笑容狡黠,她拍了拍床铺,道:“没事噠,这床够大,能睡得下三个人。”
陆曜进屋时,屋里很安静,等他吹了最亮的那盏灯后,刚坐下来,一只手拽了拽他身后的头髮,不重,像是打招呼一样。
难得见她这样调皮,陆曜笑了笑,手一边解著扣子,一边转过头去说道:“越发胆……薏疏”
待转过头去,看清躺在床上捂著嘴巴朝他咪咪笑的人,陆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薏疏这下终於憋不住的笑了出来,翻身滚到舅母怀里,道:“舅父好好笑哦!看给舅父嚇的!”
陈稚鱼也好笑,难得看到他呆滯的样子,但也不好太放肆,笑了会儿就坐了起来同他解释。
“疏儿今晚和我们睡,可以吗。”
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见,况且天都黑了,孩子都已经躺下了,他还能说不行吗
陡然在这个时候见到薏疏的惊讶慢慢退去,陆曜颇有些无语的看著一大一小偷笑的两人,伸手一人给了一下:“我说不可以,难道你还给她送回去啊”
薏疏一听,连忙跪坐起来,拉著年轻高大的舅父坐下,捏著小拳头给他捶背,討好道:“舅父不恼,这么晚了走夜路可不好。”
陆曜哭笑不得,忙把她塞进被子里,轻斥道:“夜里还是有些凉气的,既来了就好好睡下。”
隨后朝陈稚鱼看去,方才看孩子宠溺的眼神不在,多了几分暗火和说不出口的幽怨,仿佛在直白的告诉她: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將这孩子留下来是对付我了。
陈稚鱼看懂了,深觉冤枉啊!
从始至终她也是不知的,更別说和薏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