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人。
在那日听了陈盛戈的话之后,她虽然面上不显出来,心里已经信了一半了。
一回到就忍不住去询问,只是丈夫冷脸拒绝回答。
不要紧,她娘家也是高官贵人,世世代代效忠朝廷,有好些消息渠道。
于是又打发丫鬟,挑了对品相好的玛瑙交颈鸳鸯,以送礼名义带信过去。
手下潜入镖局一探究竟时,居然在成捆布匹里翻出来了好些短刃。
此次运些棉质布匹上北方,一车车都捆好了,只待设酒践行。
今年北境大旱,米粮颗粒无收,本就满街流民,频发匪患。
寻常商品里掺杂武器,只怕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幸亏及时发现,待到发生动乱彻查缘由之时,后果如何都不敢细想。
又因牵涉到位高权重之人,姑且按下物资、封住消息,慎重处理。
当天夜里收到了回应,李琴秀满心恐惧,得知内情后房里油灯亮了一夜。
本想好言相劝,叫丈夫趁早抽身自保,买个官位专心朝政,只是满腹良言还未开口就被请出门外。
思来想去,只好找到陈盛戈这儿来了。
如今是求人,自然是低声下气,李琴秀红了眼睛,柔声道:“请小姐帮着劝劝吧。”
“咏生他脾气犟,做什么素来也不同我说。”
“前几日又看见从库房拿了三千两的银票,还是从家母处听来的,说又有了兴趣要去做养马买卖。”
“如此胡乱砸钱,便是连个响声也听不见的。”
“入不敷出已久,固然家底较丰,但就是金山银山也禁不住拿钱打水漂的花法。”
“近日风寒咳嗽才好些,想说煮些参汤补身体,才发觉百年老参只有寥寥几根,品相还不好,从娘家拿了些接济才喝上碗热汤。”
陈盛戈放下筷子,扬起嘴角道:“这不正好吗?”
“要是他一直挥霍无度,那最后不就仰仗李家过活了?”
“到时候命脉可就掐在姑娘手中了,吃穿用度都得经得你点头,还愁什么冷落怠慢、劝什么改邪归正呢?”
“你叫他经商,他就只能经商;你叫他做官,他就只能做官。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李琴秀不语,只是攥着袖口的手泄露了并不平静的心绪。
陈盛戈又添了一把火:“那些好姐姐好妹妹也都不足为惧了。”
“什么牛鬼蛇神迷得张咏生要一掷千金、广纳妾室的时候,也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
李琴秀坐了一会,自顾自起身了,临走时深深看了陈盛戈一眼:“多谢。”
“若真能如愿以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