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魔种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发起进攻,提前回去干的事情自然不少。
…………
幽暗的山洞中,身着深紫色燕尾服的石纳手持火把,从通往另一侧的过道中缓缓走出。山洞内漆黑一片,然而在山洞的中心处,却并不幽暗,只因山洞的中间顶部是空的,阳光恰好能够透过那块空洞照射进来。
他举着火把,在这漆黑的山洞里观望着四周,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石纳,你在寻找什么?”
这一声语气沉稳至极,却蕴含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令石纳瞬间瞳孔骤缩,双膝跪地。
因为他是信仰,令他不得不跪,但同时,他的实力可以做到弹指间令他烟消云散,作为人间唯我独尊的角色,他更不得不跪。
云冕身着一身雪白色金纹长袍,眼遮白绸,头扎玉冠,微弱的阳光照在他的脸颊,映射出他脸上一道划过的泪痕。
“云先生”
石纳抱拳,正想躬身,可那道无形而又未知的力量却让他甚至连动弹身子的一点都做不到。
“你我同为天下之人,同生于天地之间,何来高低贵贱”
云冕那听似无力的语言在空洞的山洞之中回荡,宛若神明降世给他立下规矩。
石纳对于眼前的他虽然在精神上感觉不到一点的恐惧,可身体上却是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冷汗也是控制不住的不断从脸颊滑落,就连体内强大的元魄在这一刻都已经被虚化。
“云先生说的是”
石纳说完这句话,那股控制全身的力量也随之消散。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有人压在他身上喘不过气,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站了起来。
“云先生,你要我办的事都已经给你办妥了”他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开口说道。
听言,云冕“嗯”了一声,随后默默的从衣袖里掏出两枚半个手掌心大的金币弹给了他。
正欲默默转身离开,石纳又开口叫住了他。
云冕侧头,石纳神色复杂,几度吞吞吐吐,才完整的将话说了出来:“云先生,挑起战争,我想知道,意义何在?”
听到这话,云冕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快得像风拂过水面的微澜;
眼底那点异样的光,刚泛起便敛了去,若不是紧盯细看,竟觉是自己眼花。
嘴角那丝弧度,似有若无地变了半分,转瞬又归了平静,仿佛从未有过不同。
“凡人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皆是命数所定,轮不到九霄诸神指手画脚!
天下之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为天下之理,神霄之众更不该去管,当今天下,诸神频繁出手,使人间看似盛世,实则贫苦,献祭青年年少有为者,男女不断,世上无再一可扶持天下大同,再创盛世之人”
说完这句话,他仰头看天,语气逐渐变得坚定:“唯有大乱,引得牵线人出手,此天下,才有一线生机,否则,此天下将彻底成为神霄的傀儡”
听闻,石纳眉峰猛然一跳,随即僵在原处,像是被无形的线骤然绷紧:“可是云先生,这样一来,你定然会遭受其神霄众的反对,先生孤身一人,如何抵抗他们?”
听到这话,他喉间动了动,终究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呼吸。
再抬头时,绸带下那点翻涌的情绪已被压了下去,只是眉峰处,还凝着一丝尚未完全舒展的弧度,像有什么东西,被妥帖地收进了心底最深处,成了往后漫长岁月里,只在无人时才会轻轻触碰的褶皱。
云冕“仙又如何?神又怎样?敢阻我登临绝巅,匡扶社稷,便掀翻这九重天,踏碎那万神殿!”
话落,眼上的白绸上,一颗眼散发出的一丝微弱的金光从绸带里透露出来。
…………
良久,回到天乾,刘星宇带着她们直回皇城。
虽已到皇城附近,可周围的环境确让他们大吃一惊,因为想象到的盛世景象根本就看不出来,反而是烟尘四起,数不清的房屋也不知道是燃烧的什么,只能看见黑灰色的烟飘向上空,但都一样的是他们燃烧的火许都一样。
而且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混合着焦糊与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