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临州之盼!(2 / 5)

在萧宁冰冷目光扫视之下,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一句。

庄奎之名,已定。

兵部尚书一职,自此归位。

而就在这沉重气氛还未散去之时,萧宁再度起身。

冕旒垂落,衣袂翻飞,少年帝王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烈日当空,军旗猎猎。

临州西郊,校场之上,正午将近,却仍鼓声震耳,铁甲森然。

数千甲士列阵为方,肩背挺直、步伐整齐,每一脚踏地都如震雷滚动,似要将这片原野踏出沟壑来。

庄奎立于阵前高台之上,手执铁鞭,腰身笔直如标枪。

他未着锦袍,不披元戎之甲,仍是一身旧年征战所穿黑鳞战衣,遍布裂痕与补缀,显出岁月斑驳。

烈阳晒得皮肤铁赤,他却恍若未觉,目光沉沉,牢牢盯着场中每一个动作、每一处错漏。

一旁副将徐学忠拱手低声:“将军,时辰已至,是否稍作歇息?”

庄奎未回头,只沉声一句:“操练还未过半。”

声音不高,却如一块山石抛入水中,压得人胸口一沉。

徐学忠默然,退下半步,不再多言。

那是他追随庄奎十余年所熟悉的语气,沉稳、肃穆,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锋利——哪怕已不在战场。

校场尘沙飞扬,阳光刺眼,汗水如线滑落士兵脸颊,但却无一人擅动。

有将领一声怒喝,军阵中一个步伐慢了半拍的士兵立刻跪地自责,队列之间,气息整齐如鼓,如同战时。

徐学忠站在高台下,望着庄奎那道沉默的背影,不由得心头一阵感叹。

——将军,怕是真的要失望了吧……

自那一战大胜、王爷登基以来,朝廷风云变幻,几乎每一个曾随陛下征战沙场、扶助登基的旧人都已有封赏,或迁京官,或赐爵位,独庄奎依旧镇守临州,无诏无书,沉寂如山。

营中上下,虽不敢明言,却早有怨气。

昔年刀头舔血、万里奔袭,主将庄奎以一旅横扫三州,战功赫赫,立下不世之劳。

可如今朝堂却毫无表示。

无论将官或卒伍,皆心知肚明——若庄将军不是因性格耿烈、不喜权谋,如今已不止这区区一营之帅了。

但也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心生不平。

“狡兔死,走狗烹。”这话不知从何时起,悄然在军中低声传开。

有人悄声议论:朝廷怕是忘了这位旧将了。

也有人暗自咬牙:打仗时求你死战,打完仗就把你晾着不管了。

更多的人,却只是沉默着,在心里为将军不值。

只是,他们知庄奎之性,岂容人前妄议此事?

于是营中虽多不平,却也无人敢明言。

唯有徐学忠,每每看见庄奎练兵如昔、从无怨言之时,心中越发酸楚。

他知道,这位主帅看似如旧,实则每日必早起披甲、巡视每一营帐、亲点每一班点,未曾有一日懈怠。

哪怕至今未见一纸诏令,他依旧严守军律,毫无怨尤。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发担心。

毕竟,将军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怎会不知——如今自己,早已被遗忘在这临州之外?

“将军……”徐学忠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似欲再言。

却见庄奎已转身而来,眼中毫无波澜。

“后营射阵已备否?”他问道。

徐学忠一怔,旋即抱拳道:“已齐,正候将军检阅。”

庄奎微一点头,翻身下台,铁靴踏地,尘沙四起,一言不发,便朝后阵而去。

徐学忠望着他背影,低声一叹:“……终是无一言及京事。”

是的,自陛下登基以来,庄奎从未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刻提及朝中人事,哪怕只字只语。

别的将帅或许会怨、会叹、会问个消息,可庄奎不问、不听、不议。

这一份自守,已近于沉默至极。

可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苦涩。

——若将军心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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