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开了就不疼了,等开春,我带你去看高雄的海,海水暖,能焐热骨头缝里的寒”。
阿梨守在床边,看见空罐里的褐色液体慢慢消失,只留下片艾草叶落在被单上,叶面上的“月”字在灯光下闪着光。她突然明白,这空罐从来都不空,里面装着明远先生的疼,装着他的念,装着他隔着山海递过来的暖,装着两个老人用半生隐忍熬成的、带着苦味的甜。
天亮时,张奶奶的腿疼好了许多,她把空罐放回药箱,特意在旁边放了包新采的艾草。“等开春,咱也泡罐酒。”她对着空罐说,“泡得浓浓的,等你回来喝,喝了就不疼了。”
药箱的锁扣轻轻动了动,像有人在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