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己的性命来完成复仇。”
“如果你的仇人是别人,等你治好了腿,你有大把的时间去计划完成,岂不是更好?”
“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我答应治腿?”
萧倾点头。
“哪怕我治好了出去以后,仍要你的性命?”
萧倾笑了,“那你也得有命活下来再来要我的命啊。
我等着。”
帮他泡完脚,萧倾就出去了。
萧琅独自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年少时也曾经站在宫墙边仰望。
哪怕他当时足够优秀,足够骄傲,却实在没有兄弟可依,没有父母可靠,他一个人独行在长长的宫道之上,本来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强,站得足够高,其他任何温情都不需要得到。
直到有一天,他所有的骄傲被碾碎,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话,他才现自己内心深处被压抑的那些情绪。
其实他也曾对亲人如此期盼过。
可最后只剩下恨,每天都更恨。
萧倾实在不像是他们这些萧氏皇族的孩子。
突然就想试一下。
如果这次被辜负了……
萧琅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床顶,闷哼着低低笑了。
第二日,萧琅难得收拾好自己,连袖口的褶皱都细细抚平了。
“劳婆婆费心,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婆婆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转过目光看萧倾:“你呢?”
萧倾认真地对婆婆一拜,“自然尽我所能,但凭吩咐。”
婆婆点头,“好,那先取你的血。”
萧琅愣了一下,正想说话,萧倾拍拍他的肩膀,跟着婆婆进屋了。
晌午的时候,院子外面来了两个年轻人。
婆婆从屋里出来,递给他们一个盒子,在院外跟他们交代了几句。
等婆婆进了院子,萧琅似乎想说什么,但半天也没开口。
婆婆看他一眼,见他到底没说话,便也一言不进了屋。
屋中,婆婆与萧倾在做最后的确认。
“我与你说过治疗之法,一要换血清毒,二要开骨续筋。
换血要以你的血为解药,所以需你服下引药养血取出,每日都要取血。
即便你完成了这一步,若后面他承受不了开骨续筋的痛苦,或是排斥换血生出变故,他都不能活。
而若他不能活,你的血已被引药改变,若不能得他活血为药引调理,恐寿数有碍。
你想好是不是要为他做这些,做了他是不是能活,活了是不是能为你以活血为药引调理。”
婆婆淡淡道:“你这个哥哥心是狠的,方才知道你取血一句话没问。
你真要救他?不怕放干自己的血?”
萧倾稳稳地笑道:“一定要救。”
又想了想,“诸多细节恳请婆婆不要与哥哥说太多,恐他多思多虑,不能坚决。”